柏奕原本没怎么留心,听到柏灵的这个评价,也有些好奇地往那一头望去。他略略颦眉,并不懂为何周遭人要发出那样的惊呼远处那人美则美矣,却像那种摆在橱窗里的精美人偶,没有生机。
随着林婕妤一行进入水榭,众人的短暂围观也便结束了。小满肚子有些不舒服,阿离带着她去不远处找茅房,柏奕这时才开口道,“你怎么了,从看到她过来脸色就有点不对。”
“就是没想到在这儿会碰上这位娘娘。”柏灵轻声答道,四周零散都是来客,且能进到这儿来,说明都有些身份,那就更不能乱说话,“我有点儿累了,一会儿等小满他们回来,我们就回去吧。”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缘故,但见柏灵如此,他还是点了点头。
忽地,柏奕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还真是你们啊!”
兄妹俩同时回头,见身后站着个穿绸衣的胖子正是今早在东门一同被抓的那个中年人。
“啊!是你!”兄妹俩异口同声道。
“嗨……我今早回去的时候你们都不见了,我又忘了问你俩名字,还以为一直见不到了呢!”中年人唤来了随行的仆从,拿了自己和仆从身上的两个钱袋,往兄妹俩怀里塞,“早上答应你们的本金和利钱,这下就好都给你们啦!真是谢谢二位今早出手相救!”
中年人原想推脱一番,务必让这对兄妹把钱收下,结果柏奕两手接下,正色道,“不用客气,我们也是举手之劳。”
中年人愣了一下,脸上笑得益发开心这年头这么对自己味口的年轻人真是不多见了。
“两位能在这儿看灯,想必也有些来历吧?”中年人笑道,“我先说说我自己吧,我姓王,王裕章,家在城西百里巷,是户部挂职的员外郎。”
说罢,王裕章只等着兄妹俩人的“久仰久仰”。
王家靠钱庄生意在北方起家,而他在分家后独自南下,靠着自己的本事和旧日的关系创办了“裕章票号”,而今这票号光在平京就有四家分号,“裕章”的名声可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若不是今早有事必须独自出城一趟,平日里他基本不用出自己的宅邸。
柏灵果然露出了惊奇的表情,“……那些城门吏连员外郎都敢逮吗?”
王裕章又愣了一下,这一次他是真的笑出了声。
这两兄妹是故意的吗?还是真的没听过他的名字啊?
他不以为意地摇了摇手,“哎呀,就是个捐的闲职,拿来光宗耀祖的,别的啥用没有,该打点还是打点……二位呢?”
“我在太医院跟着我父亲做学徒,”柏奕拱手行礼道,“我叫柏奕,这是我妹妹。”
柏灵在身后对着王员外轻轻点了一下头。
王裕章的眼中闪过些许惊讶,但又随即恢复了平静,与柏家兄妹攀谈起来。
他极健谈,消息也是非常灵通的,甚至告诉了两兄妹,林婕妤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位娘娘晕船,所以行至半路建熙帝就专门派了小船把她送回岸上。
柏灵听得好笑,建熙帝有些时候威严得不讲道理,有些时候却又在这些小事上好商量得很,有些人在他跟前战战兢兢一辈子,可哪里知道,他转过身便又是一张温柔面孔。
几人攀谈之中,人群忽然又传来惊奇声。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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