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马很快从第一个计划破产的失望中重新振奋起来。
在全身依旧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舞马必须考虑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下一次,田德平再来密室的时候,会不会发现锁链已经被舞马解开了。
很难讲,毕竟锁链的存在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
舞马得尽快找到掩饰的办法。
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
用灰蛇的尾巴,将锁链两边的断头卷到一处,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这样试了一下,看起来果然便与之前完好的时候没有差别。
马在前厅溜达的实践已经表明,田德平看不见灰蛇。
所以舞马暴露的可能性很低。
这并不意味着舞马就此可以高枕无忧,逃不掉的话,最后还是等死一条路。
舞马忽然想到之前将灰雾注入熊怪眼睛时发生的异变。
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再次将灰雾注到熊怪身上,从眼睛到嘴巴,鼻子,耳朵,脑袋,全身各处都试了一遍。
熊怪如死物一般,彻底没有了反应。
仿佛方才眼睛模糊的一刹那,已经耗尽了它的全部活力。
熊怪和田德平之间肯定有什么关联。
但目下而言,舞马只能猜个大概。
此时此刻更重要的是如何脱困,熊怪虚影暂时帮不到舞马的。
正当舞马苦思脱身之法的时候,从下面传来一丝温暖的气息——他觉得身下的祭台莫名地变得亲切了。
这种亲近起始于方才锁链断掉的时刻。
好像他和祭台之间接起了一根看不见血管。
舞马看了看祭台上斑驳暗红的血迹,便猜测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献祭,让他和祭台彼此血脉相通,精神契连。
而透明锁链隔绝了这样的联系。
舞马有点兴奋,仿佛摸到了求生的门把手。
可到底该怎样与祭台取得进一步的联系呢。
舞马试着用意念对祭台说话:
“你好,祭台兄。”
“可以说话吗?”
“那个……商量一下,献祭这件事儿,真的不好玩儿。”
“站在我这一边吧。”
“咱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对不对?”
“让田德平玩蛋去罢。”
无果。
念咒语、跳舞之类的方法之前已经试过,被证明完全反人类、反科学,没一点用处。
舞马想了想,打算用灰蛇摩擦祭台,增加彼此的亲密感。
他先用灰蛇的尾巴摩擦。
在祭台的边框和角落,密布着大大小小的圆洞。
舞马将灰蛇的尾巴伸进其中一个小小的圆洞之内,反复摩挲,小心翼翼地试探。
渐渐地,舞马觉得灰蛇的尾巴越来越热。
而祭台也不再冰冷,不再充斥着血腥的气息……
“不是无用功!”
这让舞马倍增动力。
他决定抓紧时间,再用灰蛇的脑袋逐个钻进这些大大小小的圆洞里。
这样一来,舞马和祭台之间就会更加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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