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又问了些问题,周雅莉所有的话语都没提到一句她的母亲,邢菲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再等下去怕她老公回来露馅,还是先找个机会撤吧。
看了眼时间,邢菲装作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我还有一个任务需要完成,还是改天来拜访吧。”
周雅莉理解,在这么大的新闻社工作,一定十分忙碌,也不再挽留,既然自己的部分采访过了,她丈夫的采访她也就不着急了。
送走了邢菲,周雅莉回屋,侧靠着沙发,“李姨,把那个燕窝粥拿来,我要补一补。”
李姨没一会就端着小瓷碗出来,看着周雅莉慵懒的小口喝,这个夫人从来补品不断,要求还十分高,挑剔的很,看来以前过的确实像个大小姐,否则怎么会有这种作派。
邢菲走在小区里,迎面开来一两宝马,坐在车后座的中年男人看到邢菲从他家的位置出来,透过车窗看去,邢菲的身影从他车旁略过。
“停车!”等邢菲过去后中年男人回忆了她的样子,车迅速停下,男人降下车窗向后看去,邢菲的背影已经在转弯处消失。
男人坐回车内,“走吧。”车子正常启动,他看着手机里之前传来的照片,难怪他觉得眼熟,原来真的就是她,笑意浮上,他找了十六年的人,今天终于出现他面前了,不过为什么会从他家出来?他带着疑问回到家中。
开了门见周雅莉在沙发上,李姨先出来迎他,周雅莉赶忙把手中的碗放下,快步走过来,手接过他的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老公回来啦,今天累不累。”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娇嗔。
王鼎华手扶着她的肩膀走到客厅,躺在沙发上,双臂伸开打在沙发背,“我看到有个人从家里…”
周雅莉将李姨端上的茶水接过,送到他面前,“哦,你说那个小记者啊,她说是来采访你的,等不到就先走了,来,喝点水润润喉。”
王鼎华喝了一口茶,眼神有些复杂,“她说是哪家新闻的吗?”
“说是人民新闻社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面对周雅莉疑惑的表情,王鼎华没透露想法,“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说下次什么时候来了吗?”
“没有,不过留了电话,说有时间再找她。”王鼎华接过纸条,扬起玩味的笑,越来越有意思了。
虽然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帅气的面容此刻多了成熟的魅力,周雅莉看的痴迷,这样的男人她能勾搭上,简直就是上天送她的礼物。
——
邢菲回到家,心情简直不能更糟,自己的事情没解决,答应别人的事还办不到,现在一直想要揭露的敬老院,她还没有任何权利干涉。
当初一心要当记者,除了要证明她父亲的事情,更多的是想让世上更多不公,黑暗得到惩罚,可现在,她什么都办不到,自己遭受的都不知道还怎么解决呢,为什么还要去妄想呢。
躺在沙发上,感觉手指有湿润感,她转头看,是雪糕在一旁舔她的手,她伸手摸它的脑袋,雪糕呜咽了一声,好像在宽慰她。
邢菲坐起身把它抱在怀里,摸着它的脑袋说道:“你说为什么生活要处处给我打击呢,是我还不够坚强吗?”
“汪汪…”
邢菲双手捧着它的脸,看着它的大眼睛,“我养你就是为了闫远,但是他和你差远了,他不像你这样温顺,只会脾气暴躁的谴责我,更不会在我伤心时陪伴我。”
“雪糕你说,这样的他,我该继续喜欢吗?”雪糕眼睛眨了眨,邢菲知道是自己傻了,想让一只可爱的狗陪她烦恼。
“如果当初我没有去酒店,或者,我没有置办那场告白宴,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他也不会被通知死亡,我们也就没有…消失的那四年。好像说来说去,确实都是我的错,所以这些年的遭遇都是当初给我的惩罚吗?”
邢菲想起来他挡在她的身前,无所畏惧的模样简直不能想象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赶跑那些人后,他转过身蹲下,手摸上她的脑袋,露出温柔的笑,“你放心,有我在,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忘了当时是阳光刺眼,还是他太闪耀,只知道那一刻她有了温暖,冲着他点点头。
后来真的每当她被人堵住时,他总会第一时间赶来,再后来,闫远上高中时就有了校园一哥的称号,那时真的,再也没有人敢来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