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严厉的样子,憔悴的躺在病床上。
闫远站在病床旁,闫盛天睁眼,虚弱的声音问:“公司怎么样了?”
“一切都正常运行,我预计今年年底股市会再升。”回答没有多余情感,好像真是对上级汇报情况。
闫盛天点点头,“那就好,这个公司交给你,你就好好打理吧。”父子俩交流从来十分简短,也是闫盛天从他小时就要求的。
只待了十分钟闫远就出了病房,准确的说是被闫盛天赶出来的,要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到公司上,他一手打拼出来实属艰难。
回程的飞机上,闫远一直沉着脸,一切都源于那个梦,让他烦躁一天的回忆。
下了飞机公司的人来接,闫远一身黑衣,坐在后座上,手中拿着ipad翻看工作进程,最后一个月,工作任务量巨大,公司还没有完全值得他信任的人,所有重任压在他身上,他只有全力以赴。
再回公司后,生活依旧正常进行,不同的是要常常熬到后半夜,咖啡量也加大,四年来没有一觉让他睡的安稳过,现在倒好,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让他睡了。
今天桌上照例呈了许多报告,他喝了口咖啡开始处理,工作起来不知不知觉到了晚上,晚饭已经凉透摆在一旁的茶几上。
胃开始剧痛,他从抽屉里拿出胃药,倒出两片接水喝下,胃痛稍微减弱。以为会像以前一样渐渐平复,但到了后半夜突然严重,胃就像是被刀绞着,脸上冒出冷汗。
起身拿上大衣,准备回家,连站都站不稳。重心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前拨下手机1键,“喂?”“到办公室来…”说完眼前就变黑,任凭那方叫几声都没有回应。
再次清醒时白炽灯刺眼,闫远缓了一会,身旁的季北正拿着苹果刀和苹果对抗着,见他醒来,略带嘲笑,“你个大男人,自己胃穿孔不知道,还晕倒在办公室,要不是小琪回去发现,你是不是就那样晕着了?”
闫远没有理会,季北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他面前,“呐,爷我第一次削的苹果,给你了。”闫远皱着眉看着面前已经小了好几圈的苹果,没打算吃下去。
“不领情算了。”季北收回手,嘎嘣一声清脆的咬了一大口。
闫远看到病房中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就你一个人来的?”
季北摇头,“还有赵钦风和你那个小秘书呢,他们去买东西了吧。”
听到这闫远问:“我躺了多长时间?”
“没多长时间,就一天多。”
“没有别人来了?”
季北停下要吃苹果的动作,“你希望谁来啊?老顾你也知道,出不来。”
闫远心像浪涛翻滚,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电话是打给邢菲的,不知是下意识的行为,还是想弥补一下当年的愿望。
不过当初两个月的时间她都没有来,怎么指望她这一天能来呢,他还真是死不悔改,总以为自己在她心中会有一丝位置,就算是个相识的人,得知对方出事都会关心一下,她倒是冷漠处置,她狠,比他狠多了。
闫远冷笑一声,我们之间,可能真的就这样断了。
——
邢菲一直攥着手机,电话进来时几乎是一秒钟就接听了,“怎么样?”
“胃穿孔,不过你放心吧,已经醒过来了,没有什么事了。”
邢菲心瞬间放下,“谢谢你。”
“不过你为什么不过来看一眼呢?”
邢菲咬住下唇,过了几秒才回答,“怕打扰了他。”
“可是他…小琪,你跟谁说话呢…”那旁有人打断她,小琪快速说一声“微信联系。”接着就是忙音。
小琪把手机收起来,看着赵钦风,“没谁,就是朋友的电话。”
赵钦风点头,“进去吧。”小琪跟着进入病房。
邢菲手哆嗦的放下手机,眼泪瞬间掉落,他没事了,没事就好了。
接到闫远电话时她已经睡了,听到那边虚弱又痛苦的声音,她马上清醒,连着说几句话都没了回应,她挂断电话,不敢耽误一秒,胡乱的将衣服穿上,拿起包就要出门,扶上门把手时突然愣住。
她不可以去医院,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一次就够了,如果她再看到躺在病房的他,自己一定会控制不住,会崩溃。
但又焦急,只能联系小琪,把情况快速说完,强调了多次事情的严重性,“对了,被提到我,估计他晕倒时也不知道是给谁打的电话。”
坐在地上,心紧紧揪着,拜托,不要让他有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