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喏,张嘴。”勺子伸到他的嘴边,他看着邢菲张嘴,邢菲心里还是有些过瘾的,这样听之任之的闫远还是挺不错的。
一直照此喂粥,闫远眼睛仿佛锁定在她脸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眼神不自觉的变柔,邢菲冷不丁和他撞上视线会心一跳,闫远马上恢复面无表情。
邢菲只当自己的错觉,一碗粥喝完,“吃鸡蛋羹吗?”询问的看他。
这种状态他还没享受够,怎么忍心叫停呢,毫不犹豫的点头。邢菲知道一碗粥也吃不饱,接着认真的喂着他。
只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一切都是面前这个无比憔悴的男人装出来的,只为骗取她的照顾。
吃完鸡蛋糕又把芝麻糊喝掉,邢菲看着已经空了的碗,“好了,先吃这些吧,你一次不能吃过多。”
闫远当然没有异议,邢菲把碗收走,到了厨房终于可以吃上饭了,她现在觉得自己做的饭简直美味。
等都收拾好她进屋看了眼闫远,“感觉好点了。”闫远沉声道:“你可以下班了。”
邢菲看了时间,四点钟,闫远自己的状态在家确实有些不放心,“没事,等给你做完晚饭再走吧,反正你是按小时算钱。”
就知道她现在不会走,闫远装作正常的神态,“那随你。”
现在并没有事情做,邢菲想起了昨天决定调查的事,先可以慢慢的问。
“你最近工作很累?”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闫远眼睛微眯,她现在在打什么主意。“还好。”
“盛天集团这么庞大,你父亲经营起来很不容易。”她要慢慢引到他父母身上,直觉告诉她,那件事内幕绝对是他父母操控的。
“嗯。”闫远将邢菲所有微表情都观察到眼里,他知道她绝不是在闲聊。
又是嗯,邢菲只能再找话,接下来该怎么说才好。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看在你今天照顾的份上。”闫远干脆开口说,他的心情确实很好。
邢菲被他直接看穿目的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必须要了解这件事,就像他说的,自己辛苦照顾他这么久,应该会有些人情。
“闫远,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离开,还有为什么会说你,你…”
“说我死了?”
邢菲抬头看他,等待他的答案。
不过没有想象的回答,闫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刚才柔和的气息不复存在,“所以知道我死时你哭了吗?
刚开始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手术的折磨让她连现实还是梦境都分不清了,整日整夜在地狱和人间中挣扎,哪里还有力气去哭呢。
邢菲没有回答,但已经是一种回答了。看着她的眼神躲避闫远就明白了。“我为什么会离开,因为在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至于死,就是避免某人纠缠的说辞。”
这是第一次闫远说了答案,无比真实,也无比残忍。没有留恋了,避免纠缠,确实,反正他也不喜欢自己,国外会有更好的生活,他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呢。
想到他母亲一直不喜欢自己,那个也没什么说不通,一直困扰的问题没想到会这样轻松的解决。
没有意料中的放下,而是一种失落感取代了,她克制住心中别样的情绪,过去的一切既然都得到答案,也别再纠结了,自己做好护理工的指责,把他当作普通的病人就好。
“好,谢谢回答我的问题。”邢菲将床旁的药按照分类放置。
闫远看着正在收拾的人,眼神有了沉郁之感。“那我也问你两个问题。”
邢菲一愣,抬起头去看他,脑袋飞速运转,就怕他会问当年的事。
“你有在养狗?”他开口。
邢菲马上呼气,还好没问那些她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明显的放松闫远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躲避当年的问题,他也不愿再去触碰。难得的融洽气氛,他还不想打破。
“嗯,一只萨摩耶…”她放松下没有疑虑的回答,说完就意识到什么,声音慢慢变小,他不会发现自己看了他的日记吧。
“为什么养它?”平静的声音,没有预想的质问,也对,养萨摩的那么多,就是恰好养了也不足为奇。
“好看。”说了一个最没营养但说不出错误的答案。
闫远听到点点头,没再深究。
自己的忌点太多,他没说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
“身上汗有点多。”过了片刻他说。
邢菲听出了他的潜台词,我想洗澡。
看了眼他,想起上次在办公室偷窥到的场景,脸慢慢浮上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