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她越害怕,在悬崖上紧握的一根树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折断,另她万劫不复。
她终究是敲了门,没有回应,她也没动作。
“有什么话最好想好了再告诉我。”屋内冷冽的话语传来。
“我已经想好了。”她回答。
“...进来吧。”
她这才立刻走进去,王鼎华摘掉眼镜,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在胸前,深邃的眼睛看着她,等待她的发声。
“我,我不该打电话举报邢菲。”
久久没有回应,王鼎华挑眉,“就这一句?”
周雅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然还有什么?”
“不是举报,是诬陷。”
周雅莉没有吱声。
“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或者,被我惯的有些无法无天。”王鼎华语气加重,令人不寒而栗。
“可她真的对你图谋不轨!”周雅莉有些着急,她要戳穿邢菲的心思。
“我想你要搞清楚,”王鼎华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
“图谋不轨的不是她,而是我。”
周雅莉眼睛逐渐睁大,瞳孔也放大,“你...你说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我对她比较感兴趣而已,而现在,就因为你的一通电话,让她对我避之不及,彻底打乱了我的变化。”他边说手指边磨砂着她的下巴。
“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他手指加力,周雅莉皱紧眉,深吸一口气。
她的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信息量太大,他说,他对邢菲感兴趣,而她,毁了他的计划?
不,这太可怕了,她深爱的男人,不可以再爱上其他女人。
王鼎华似乎看出她眼中的慌乱,“我有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吗?”
他放开她,回到桌前,“你不要再打其他小主意,如果被我发现,我不敢确定你明天会不会活着。”
周雅莉感觉从心中渗出丝丝凉意,然后慢慢放大,直到指尖也变的冰凉。
“你怎么会,喜欢她?”
王鼎华又把玩起手中的照片,那是他一直放在桌上的图片。
“十六年前,我就该解决掉她了,不过她命大,不禁逃脱,还长的如此标致,实在是,很合我意。”
照片上的女孩有着白皙干净的皮肤,清澈的眼眸,像是个温暖的太阳,又似是清冷的月光。
太美好的东西,总是忍不住想让人摧毁,那么白嫩的肌肤,肯定如白玉一般腻手,那样明亮而淡漠的双眼,哭红时一定会楚楚可怜。
他想把她夺过来,尝尽其中的鲜美,于是他追寻多年,终于找到了她,她采访时的侃侃而谈,自信又带着些许慌乱,像是警惕的小白兔,竖着耳朵观察身边的动静。
然而这只白兔突然被人吓跑了,并且被其他人宣布了所有权,他怎么能拱手相让,属于他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
“我喜欢鲜嫩的事物,无论是物品,还是女人。”他眼中滑过一丝阴暗的光。
周雅莉突然后退两步,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喘息着开口。
“你,你喜欢小女孩?”她试探性的说出口。
王鼎华勾起一抹笑,逼近她,周雅莉震惊的连连后退。
“你有恋童...”
“嘘”,王鼎华阻止她继续说,“这不是种怪癖,我有权利寻找自己喜爱的事物。”
“那你为什么还找我?”她眼睛充满泪水。
“我家那位知道我外面有人,暂时还不能让她们知道这个消息,所以就需要一个人帮我掩护,而你也需要我的身份和金钱,你可以当我的替罪羊,我可以满足你的虚荣,似乎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原来你都知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自己有那样一个母亲。
王鼎华说完这些,没有兴趣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摆摆手让她出去。
“王鼎华,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周雅莉眼泪流过面庞,带着哭腔喊着。
“你目前最好安分的呆着。”他微怒。
周雅莉没有再说话,捂着嘴跑出书房。
她太傻了,这么长时间,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甚至妄想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变态,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可是如果离开了他,自己又能去哪里呢?她知道已经离不开他了,除去了那些金钱名利,她对王鼎华还有很深的感情。
她起初确实为了他的地位,为了满足心中的虚荣感,可是他的英俊风趣,他行事的果断沉着,完全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堕落,更多的是中年的魅力成熟,这是致命的,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吸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