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邢菲到了法院,才知道闫远说的“我们”指的是谁,观众席上坐着几人。
季北,赵钦风,连着不容易露面的顾宸列都在席,邵倾心也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
都是陪伴她度过青春的人,一起走过风雨的人,邢菲心中多了一股力量,深吸气面对对面站上被告席的滕莹莹。
滕莹莹没有化上妖艳的浓妆,显得苍白不少,可那一双眼丝毫没有怯懦,淡定的直视邢菲。
“原告方,你可否讲述当时的事件经过。”法官问话。
邢菲点头,尽量让自己饿情绪稳定的讲述完整个过程。
在这期间,邵倾心一直注意观察滕莹莹的表情,想看她有没有丝毫的胆怯或是内疚。
可是她没有,一双眼平静的像是坐在观众席上看一场演出一般。
讲述完毕,法官目光转向滕莹莹,问道:“被告方,有什么要反对的吗?”
滕莹莹身旁的律师要站起,被滕莹莹伸手拦住,律师疑惑的看她,滕莹莹却站起。
“报告法官,我没有任何异议。”她声音清脆,大方的说出来,好像是她告罪一样。
这个回答无疑让在场的每一个都吃惊,看不懂她究竟想做什么。
“我甘愿承担所有法律责任。”她接着说。
“好,休庭十分钟,之后进行判决。”法官说着,这个案子没有什么需要纠结的地方,一切证据在手,被告也统统认罪,也算轻松一回。
“她到底搞什么鬼?”邵倾心攥紧手,愤恨道。
她想扒开滕莹莹的心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做成的,怎么就可以做出那些残忍的事情后,还淡定自若的全认。
不光她心中充满质疑,邢菲也满肚子问号。
“最终审判决定,由于被告滕莹莹,涉嫌杀人,恶意伤人事件,给予二十年有期徒刑。”
审判发下来,全场安静,滕莹莹被两个警卫压下去,离开时看向邢菲的神情还是异常平淡,甚至带着一丝笑容。
邢菲看着她离去,没有意想中的慷慨解恨,反而心口像被棉花堵住,拿也拿不出,通也通不开。
观众席的几个男人也有些沉默。
“吴赫那小子的命,就值她的二十年。”季北有些愤然,无奈的说着。
“但他肯定觉得,自己的命换回邢菲的命,值得。”赵钦风默默的加上一句。
邢菲走过来的脚步猛的顿住,他的话无异于往她心中加了更多的水,让棉花变的粘稠而沉重。
“回去吧。”闫远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被她躲开。
“我想再去见滕莹莹一面。”
“好。”
闫远没有想过阻止她,她心中的结,就需要自己来打开。
“邢小姐,犯人拒绝见你。”等了许久,就等来警卫这样一句话。
邢菲看着面前空空的座位,无言的站起身离开。
看着外面等待的人。
“她不见我。”无奈的将事实禀告。
“我看她也没有脸面见你。”邵倾心在一旁咬牙切齿。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对你...”话没说完,她发现自己有些漏嘴,没有继续。
她没说完的话邢菲也了解,并没有在意,“我们回去吧。”
“回哪?今晚去我的酒吧,一个不许少。”季北突然插话道。
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去那里喝酒撒气似乎也是个好去处。
邢菲不想扫了大家兴,点头同意。
夜色斑斓,灯光交织,舞厅内音乐震耳欲聋,每个人都扭动着身躯,妄图将自己沉迷于在这一片夜色中。
几人的包间很安静,只有一面镜子可以看到下面的场景。
邢菲坐在其中,看着台下的人影交错。
她今天在法庭,看着一排人,还看到吴赫就在他们其中看着她微笑。
她不能喝酒,但看着满桌的酒杯,还是拿起一杯一饮而尽,让烈辣的酒流过喉咙。
呛了嗓子,呛的她急促的咳嗽,咳的眼泪不止。
“这酒太辣了,辣的我想哭。”她对闫远说。
闫远看着她泪流满面,没有多说什么,拿起一杯,陪着她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