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容郁一身黑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查清他的身份了吗?”
“他不是大夏子民,而是在幼时随着南渊流民混入大夏而来,不过后来偶遇徐治,便被收留做了义子。”
不是大夏子民,这一点倒是对上了容郁的猜想,那时他身边的护卫无论是长相穿戴还是谈吐举止,皆与大夏之人有很大的差别,反倒是更像南渊之人。
所以,他是南渊人吗?
“叫人继续找,”容郁吩咐道,“将此事秘密传给皇帝听,莫让旁人知晓。”
容华心思细腻,若是发现自己发配到凉州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且还不是大夏之人,必会生疑,届时如有事发,也会有所准备。
“是,”卫澜抱拳应道,继而又道,“还有另一件事,宫变之前,太后仅与太傅见过一面,二人小心谨慎,谈话内容不得而知。”
太傅赵旭自当今天子还是幼童时便伴在左右,悉心教导,传授为君之道,为世人所称颂。
而他也是当朝太后的兄长,二人同为赵家后人,同年入宫,也是当年的一段佳话。
赵家一向低调,从不借着他们二人往上爬,到了如今这一代反而更注重诗书教学,而非官场沉浮。
“宫中可有什么变动?”
卫澜垂眸禀告:“昨日皇帝宣了苏姑娘入宫,太后想要在姑娘离开时动手脚,被我们的人拦下了。”
容郁蹙眉,听是苏菀的事,便问的更细了些。
原来昨日苏菀觐见时,容华屏退了众人,叫太后生了怀疑的心思,便在坤宁宫内准备了迷药,打算叫苏菀过去,届时趁机逼问他的下落。
如此杯弓蛇影,真不知太后当初是哪来的胆量与外敌合作,向他下毒的。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容郁冷笑着吩咐。
先前皇后装的实在是高明,竟将他也骗了过去,然斩草不除根,如今他还活着,她便别想过舒心的日子了。
且她敢动苏菀,便叫他更忍不得了。
卫澜神色一僵,很快便恢复过来,转身离开。
……
夜晚,容郁推开苏菀的窗子,轻轻一跃便进了内室。
屋内果真烧着热热的地龙,他便稍稍放了点心,轻声向床榻边走去。
榻上的人熟睡着,往日她睡觉很轻,若他不刻意隐蔽身形的话,很容易就能将她吵醒,只是自扬州时,她便一夜比一夜睡的沉了,几乎是叫都叫不醒。
他给她盖好被子,瞧着她面色苍白,一动也不动,眸中的冷意积攒得越来越厚。
指尖翻转,他拿出一粒药丸,轻轻推进她的嘴里。
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外边便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容郁敛眸,收了气息翻窗而出,却并不急着离去,躲在暗处窥探。
来人是苏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苏菀的房门看了几眼,确信里面无人后,又在周围转了几圈,这才轻声离开。
看来是察觉到有外人进妹妹的房间了,这才仔细看守着。
容郁别无他法,透过窗户遥遥看了床榻方向一眼后,运起内力飞身离开。
与此同时,床榻上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