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子那点儿风流事京都谁人不知。
相传李世子幼时也是在宫中长大,后头因着姬妾太多,这才叫旌德帝拨了世子府下去。
那李世子有了自个的府邸,更是丝毫不收敛,三天两头的往后院抬人,后院塞不下了,便抬出去送给那些个狐朋狗友。
有人曾偶然路过世子府边角,还曾听闻里头有多位姑娘的啼哭之声,当真是闻者落泪。
是以谢二娘才有此一说。
卫静姝是晓得李君澈素有花名的,也晓得谢二娘所言未必就是事实,可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舒坦。
她坐直身子,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只手里的团扇摇得噼里啪啦的。
几位姑娘正说得起劲一时间也未注意到她,那谢二娘便说些往昔李君澈往世子府抬小妾的事儿。
卫静姝本不想听,可耐不住耳朵不听话,全听进去不说,还惹得满身火气,可此时又在谢家,不得失礼,还发作不得。
只得耐着性子道:“我想去更衣。”
作为主家的谢元娘闻言也站起身来,笑道:“我陪静姝妹妹一道去罢。”
又同谢家其他三位姑娘道:“三位妹妹招待好静婉妹妹。”
谢家姑娘连声应好,又差小丫鬟换些新鲜的茶水点心上来。
卫静姝不过是想避出去,免得再听这些个闲话,可见谢元娘满腔热络,又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同她一道往净房去。
谢家四位姑娘虽都是庶女出身,却遇上个好主母,不曾亏待,将其四人都当嫡女般养着。
谢元娘年纪最大,姜氏教得也多,今儿个让她招待卫家两位姑娘,虽未明说,却也猜中几分,是以更是不着痕迹的打量卫静姝。
仪态端庄,规矩周正,不扭捏造作,的确是大家小姐的做派。
只可惜性子过于活跃,算不得成熟稳重,怕难担一家重任,且那书呆子嫡兄也未必钟意。
卫静姝不知谢元娘打量自个,还冲她尴尬一笑,寻两句话儿来说。
谢元娘温言细语的接了话,两人行得一路上了净房,复又尴尬的聊着不着边的话回去。
几个年岁相当的姑娘凑在一处,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卫静姝同谢元娘隔着老远便听得屋里头阵阵笑声。
谢元娘一笑:“也不晓得说些甚个,这般开心。”
侯在廊下的小丫鬟闻言一笑,一边给两位姑娘打帘子一边道:“姑娘上回不说想养只猫儿么?大爷方才便着人抱了来,几位姑娘正逗着玩呢。”
话音才落,便听得里头一阵惊叫,立时寂静下来。
谢元娘眉头一蹙,还没问出来,便见屋里头一团白雪似得小物猛的窜出来,因着又急又快,瞧不清模样,也叫她吓得一跳,忙惊叫一声连连后退数步,才叫小丫鬟扶住。
那小东西没长眼似得,一头撞在卫静姝的裙摆上,侧翻在地,奶声奶气的喵喵叫。
“快抓住那小东西……”屋里头的姑娘同伺候的丫鬟都慌了神,人还未追出来,声儿倒是先行。
卫静姝弯腰揪着那小东西的脖子抱起来,撸顺了毛,瞧见跟前站了一圈人,这才问:“怎么了?”
谢二娘急红了眼,却也不敢上前,忙道:“好姐姐你快放了那小畜牲,它会抓人的。”
“是吗?”卫静姝也未发现这猫儿身上的怒气,反倒觉得甚是乖顺,闻言将那猫崽的爪子抓在手里,冲谢二娘摇了摇,却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谢元娘这才回过神来,叫小丫鬟搀着,问道:“怎么回事?”
谢二娘不敢瞒着,眼泪儿吧嗒吧嗒的掉:“我,我们方才逗猫儿,哪,哪晓得它将静婉妹妹的手给抓伤了。”
进门就是客,更何况还是卫家来的贵客,谢元娘陪着卫静姝出去,她做头招待卫静婉,自家府里的猫儿将人给抓伤了,自是难逃其咎。
心里害怕,又忍不住抱怨:“二哥也真是的,无端端的抱只猫儿来作甚……”
卫静姝眼眸一扫,果然未见卫静婉,神色一变,将那包团猫儿往谢二娘手里一塞,越过谢家人便往暖阁里头去。
谢二娘手里抱着那团祸害,吓得不敢动,就怕这小畜牲不长眼又来抓她,一时间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卫静姝挑开珠帘,瞧见卫静婉正坐在临窗大炕上,手背上叫猫儿抓了好几道血痕,甚是可怖。
落梅也叫吓得脸色白发,拿帕子拭去血迹,见卫静姝来了,忙道:“三姑娘,四姑娘叫猫儿抓了,可怎么办。”
“请大夫啊。”卫静姝打眼瞧得一回卫静婉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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