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少爷,天色已晚,你喝了这碗粥就歇下吧。”
聂尌从书中抬起头,望了望窗外黑黢黢的天,点点头,也没有要吃粥的意思。
“少爷,您今晚还不回邯息院啊?”
“不了,天色已晚,想来她早已睡下了,何必再去打搅。”他应当好生待她的,但想起那天早晨的情形,心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可这都好几日了,”又小声嘀咕道:“夫人也真是,这么多天也不来问一句,一点儿也不关心少爷您。”
“不得胡言,罢了,歇下吧。”
翌日清晨,钱双双伸展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睡梦中甜甜的的苏醒。
一个人占据一张大床的感觉真的太美好了。
她揉揉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起身推开门。
古代的空气就是清新,每天早上沐浴着阳光,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十分的畅快。
只是当她去给文姨娘请安时,心情就没那么畅快了。
“你就当帮我一个忙,等你夫君回来,把这个给他。”
“姨娘,为什么要我送啊?”
“你不送谁来送,你可是他的夫人。”
钱双双想反驳,但还是做罢,不就是送个东西吗!那她就给他送!
要是他吃了拉肚子啥的那就别怪她了。
还能让她泄愤,看他出丑,这么美滋滋的想着,钱双双欣然答应下来。
今晚,聂尌忙到很晚才回了府,进门就直奔书房,沐浴更衣,随后又坐在了书案前。
“扣扣扣”钱双双敲门,里面没人回应,她推开门,就见他正埋首在书案前,执笔不知在写什么,小模样看着倒挺正经的,指不定在画乌龟呢吧,也对,王八画乌龟,绝配!
已经好几日不见,钱双双原以为至少还能心平气和,假好心的把掺了巴豆的鸡汤端给他。
但一看到他这张肃穆的脸就来气,卑鄙小人。
她迈着重重的步伐,每一步似乎要让房间抖上一抖。
聂尌似乎感觉到了,他抬头,就听得一个食盒重重砸在书案上的声音。
力道之重,让书案上的书都为之颤抖了几重。
“给你的鸡汤,你别忘了喝。”钱双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出的话却像是在咬牙切齿,随后,她看也不看她,甩袖就要走人。
“且慢!”
“什么事?”她转过身,眼中还有未散去的气愤。
“夫人为何这般生气,可是谁惹你了?”
他还好意思问,“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做了什么?”
他端坐书案前,脑袋微倾,看着还很无辜?!
“你!那天早上对我做的事!简直无耻!要么就光明正大的来,背地里偷偷摸摸,就是小人!”
“我做了何事?”聂尌不解,他和她相处的唯一的一个早上,还是他受苦多些吧。
“你……”钱双双涨红了脸,再是怎么脸皮厚也说不出那种话啊。
抬首,他却已站在她面前,还握住了她的手。
“你干嘛!”莫不是要光明正大来一次?不行,她才不要与小人为伍。
他已经快速的撸起了她的袖子,露出了雪白的皓腕。
“你无耻!”她伸手去阻挡。
他却是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臂现于她眼前,“你说的,可是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谁要跟你那个!”钱双双挣扎起来,却在看到了聂尌所指的地方时,顿住了。
纤细的手臂上,赫然是一点朱红。
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叫守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