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发现碗中多了两样菜,她刚才有夹过吗?怎么没有夹菜的记忆啦?
她偏头看了一眼,端正肃穆坐得笔直的聂尌,心道她这是在想些什么,他怎么可能会给她夹菜呢?
她摇摇头,也许是刚才自己无意中夹了两筷子而不自知吧。
她刚要夹起碗中的菜,却发现她自己的筷子尖干燥,没有夹过菜的痕迹,那这……
她蜷了手指,心道这菜不会是胡员外给她夹的吧?那她是吃还是不吃啊?她看了眼胡员外满嘴的油,将他的嘴唇映的鲜亮,像涂了一层薄膜。
她咽了口口水,打算再加一点儿,她肯定不吃这胡员外给她夹的。
正在犹豫间,从边上又夹了一筷子菜。
钱双双的视线随着那筷子目光转移,渐渐地和聂尌目光相撞。
聂尌还是那样的神情,他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嘴唇轻抿着,抿成一条好看的线,注意到钱双双的视线,他开口,语气平平,“多吃些。”然后把菜放在了她碗里。
钱双双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在做什么?
这些菜还真的是他夹的啊!
但是夹个菜而已,为什么他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这又不是什么既定的任务,没必要强迫自己呀。
她背对着胡员外,用眼神示意,他这是什么意思?
聂尌睁着一双清冷,不带感情的眼睛,又说了一遍,“多吃些菜。”
一旁的胡员外看到了他们之间的互动,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问道:“听闻贤侄已成家了吧。”
听到胡员外提到他,聂尌抬眼,只简单说了一个“是。”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胡员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在装模作样的犹豫之后,他还是选择开口道:“听闻令夫人是钱家那位……?”
“内子确是钱家之女。”
“我听闻那钱家女常年疯傻,令尊怎会答应这样的亲事?不是我多嘴,我看这位双双姑娘倒与贤侄相配,对了,双双姑娘可有婚配?”
钱双双面上笑着,心道老家伙,本姑奶奶就是你口中那痴傻的钱双双是也,她笑得更加灿烂,开口道:“我已许了人家。”
胡员外面上露出一阵可惜之色,转瞬即逝,他笑着,又对聂尌说道:“真是可惜了,原本我还想着,你们性情相投,又同在大理寺任职,倒是合得来,纵使贤侄已娶妻,但那钱家女是个傻子,到时也可以做个平妻。”
他左一个痴儿,又一个傻子,把她钱双双当成什么人了?!这老家伙竟然当着她的面说她坏话,亏他先前还说了那么多好话,说的她口干舌燥的。
她愤愤的举起一杯茶,猛然灌了一大口,什么茶香茶味一个都没品尝出来,而且还不如她那白开水解渴,好在这会儿茶不太烫,不然她就要被烫嘴了。
聂尌原本肃穆的神色在听到胡员外的话之后,不由得又沉下了几分,语气也带着严厉,“不劳员外郎费心,我与内子感情和睦,相敬如宾,况内子也不尽如外人传言,”他看向身旁的钱双双,她正紧紧的捏着茶杯,小脸有些微微鼓着,语气不由缓和了下来,“她是个很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