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一样,一个是金黄的,一个是银白的。
金钩银笛相视一笑,这才一起朝马车走去,此时终于轮到他们两个高兴了。
可这种高兴劲还没坚持到一分钟,便已凝固在脸上不动了,慢慢的希望也变成了失望。
因为马车上明明刚刚还在昏睡的诗心,突然不见了。
泠汗顿时从金钩银笛的身上冒了出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先是朝马车底下去看,当然什么都没有,接着又回头朝躺在地上,尸体已经开始慢慢变凉的龙腾虎跃二人身上看去。
死人自然是无法将大活人弄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那到底是谁竟然这么大胆,敢在金钩银笛手里抢人?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在他二人的眼皮底下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呢?
“难道是诗心突然长了翅膀,插翅而飞了?”
金钩银笛不知道,诗心也不知道。
起先的时候,诗心还知道。
因为她从踏进那个茶馆开始,本没发觉什么问题,只想喝一口茶,解渴。
可后来当她说要一杯上好的龙井茶时,她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实在想不通,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花子到茶馆喝茶,而且喝的还是上等好茶,店小二不仅没有怀疑她能否付得起茶钱,反而还显得热情周到,这于那些视财如命的生意人性格截然不同。
如此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店小二根本不在乎自己能否付得起钱,或许他们只是别有所图。
那个时候,诗心就在怀疑,这店小二肯定是假的。
尤其是在店小二送完茶之后,转身进屋的一瞬间,又回头扫了一眼诗心放在桌上那拿锈记斑斑的长剑。
自那时起,诗心更加对店小二身份是假的这事却信不疑。
也许在前两天,诗心还不会留言这个眼神,可尤其是当她刚刚经历过一次劫难,差点因此丧命的时候,她不得不多了个心眼。
所以在她喝茶时,她趁小儿进屋之时,偷偷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然后将那一杯茶全部倒进手帕里,随即假装晕了过去。
诗心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想杀了自己,好借此扬名立万,却不知这一次又是谁想名动江湖,于是竟生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当她被抬上马车,仍在假装晕倒。
等最后她独自一人留在马车里时,她这才爬了起来,随即透过车窗,开始细听外面龙腾虎跃和金钩银笛的对话,想要从中知道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诗心怎么也想不到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还有一个人正注视着车里的自己。
而那个人,就是曾经跟着骆满红在一起的人。
那时,马车顶部已被娃娃鱼和兔崽子给撞成了稀烂,所以上面自然便再也没有盖了,这就像一个房子一样,四周都是墙壁,顶却没有了,所以别人要想偷窥屋里的一举一动,自然方便的紧。
所以当诗心正爬在那无顶的马车里,从窗户处专注的看着眼前一举一动时,树上那个人也正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趁兔崽子眼看娃娃鱼被金笛给刺穿后脑勺,然后大叫一声愤而举刀朝金笛劈过去这个当口,突然那人从树上仍出一个铁钩来,一下子钩住了诗心背心衣服,不等她叫声出来,就将她拉回树上,随即瞬间点了她的穴位。
自此,诗心算是真正的失去知觉了,所以后来金钩银笛也想不明白,诗心怎么会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这就叫做“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只是诗心只知道螳螂先是龙腾虎跃,接着又是金钩银笛,却不知那个躲在树上的黄雀是谁。
那“黄雀"将诗心抓住之后,在她身上仔细搜了搜之后,竟没能找出骆满红想要的那四样珍宝,不由皱了皱眉头,随即抱着诗心去交差了。
简直有些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