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穿行在永恒寂灭的黑暗中,唯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晶光透着难以言明的吸引力,穿越亘古长存的重叠时空指印着前行的方向,让他保持灵台最后一丝清明。
仿佛历经亿万年的时光,又若电光石火的刹那,当再次睁开眼,已身处一座庄严巍峨的大殿之中。
“‘万兽宗’、‘醒道殿’、‘醒道大典’……”
一股汹涌的凉意直冲脑海,无数纷乱不已的影像记忆,清晰鲜活地在脑海中一幕接一幕地闪现,最后全部沉静于脑海之中,和滕子恒的记忆不分你我合二为一,浑然成为一体。
“鸠占鹊巢,借壳重生!”
这股凉意如汹涌冰冷的潮水,很快平复了滕子恒混乱的心神,仅仅一刹那的恍惚,滕子恒便弄清楚了眼前的状况:
“那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灵魂却未消散,还穿越无数时空来到这个名叫神墟界的修行世界,夺舍了这个同样名叫滕子恒的年轻人的身体。”
“同样名叫滕子恒,而且灵魂吸收结合的如此顺利,记忆没有丝毫的损伤,仿若天生就是一体,此事透着难以明说的古怪,还有黑暗时空里那道隐隐约约的晶光是怎么回事,为何在冥冥之中指印我来到此地?”
“事情很怪异啊!”
“世间万事有果必有因,能穿越无数时空到这个地方,必定有我不了解的缘由……”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好在这个身体今年才十八岁,以后的路还很漫长,也许能够找出其中的原因。”
“咦!我居然对夺舍重生这样的事情没有太多的奇怪,想来是受到原本这具躯体灵魂的影响,从潜意识里把自己当做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滕子恒了。”
“你且安心去吧,从此刻起,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你的心愿我发誓一定会替你完成。”
在心里默默琢磨一番,感受着灵魂深处对这个世界熟悉又陌生的古怪感觉,里面夹杂着一股并不属于原本自己的对这个世界深深的留恋和若隐若现的执念,滕子恒沉默片刻,对那股不甘的执念默默发下了心誓。
念头闪过,滕子恒立刻感觉到那股若隐若现的执念如同烈阳照耀下的白雪,瞬时消散而去。
整个心神再无任何牵挂,异常的轻松明澈,灵魂和身体再无任何隔阂地融合在一起。
慢慢将发散开的思绪收了回来,滕子恒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醒道大典”上。
眼下处身的这座名为“醒道殿”的殿阁,堪比原来那个世界的豪华篮球馆,通体由宽大的巨石和木头所筑而成,高达十丈,宽阔百余丈,威势逼人又古朴庄重,足足能够容纳万人也不显得拥挤。
在滕子恒的记忆里,醒道殿的主人,正是自己父母所在的雄踞这片方圆十万里之地六大主宰宗门之首的万兽宗。
此时此刻,万兽宗所有高层都端坐围着醒道台所筑的半圆形的观礼台第一排的主位上,身后还有三千余名万兽宗的门人弟子,也都端坐在观礼台上,对正在进行的“醒道大典”进行观礼。
滕子恒向周围看了看,都是和自己一般穿着打扮的青年,足有五千多人,年纪和自己相仿,大约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整齐有序地分成几十排站在三尺高的醒道台上,还残留着些许稚嫩的脸庞上,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忐忑不安。
“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则,天道永恒,人秉天地灵气而生,乃天道无穷演变的一部分,出生之时,天道或多或少会在身体里烙下道印,在年满十七岁、十八岁时有两次机会通过丹药觉醒,凝结为修道的根基——道种。”
“不过觉醒道种的概率实在很小,十个人中能有两三个人觉醒都属难得。一旦两次醒道失败,道印则会湮灭,此生再与仙道无缘,只能永为凡夫俗子。”
“面对这等事关个人前途命运的重要时刻,不说他们担忧,就连我这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死过一次的人都有些紧张了。”
“虽说现在这具身体的父母都是万兽宗的修道者,修道者血脉的子孙后辈觉醒道种的概率稍微高一点,也不过一半的机率,更何况这具身躯十七岁时已经醒道失败一次,二次醒道成功的概率更低。”
“若是这次再失败,便终生无法修行了,莫说找出灵魂不灭借壳重生的缘由,就是平安过完这一世都是奢望……”
“小杂种,开始担心了吧!像你这种废物,莫说是二次醒道,就是再给你百次机会,你也没机会成功。”
“安心接受你的命运吧,等你觉醒失败被赶出宗门那一刻,就是本少爷将你碎尸万段的时候。”
一边关注着正在进行的仪式,一边暗暗琢磨着从另一个滕子恒记忆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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