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紧紧的咬了咬下唇,直到嘴里有一股铁锈味蔓延开来,她才松开,她微微的抬起头,看着那夺门而出的背影,慢慢的将凳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伸手撕掉了那张所谓的嫖资支票,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皇城酒店。
哈哈,多么讽刺,原以为进了天堂,岂料那原来是地狱十八层,他居然把她当成了一个鸡?爱了十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坚持了十年也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不知道在外面逛了多久,淋了满身是雨的乔乔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男子背着双手站在客厅的床前,单单一个背影她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是她爱了不知多少年也追了不知多少年的男人。
“你怎么进来的?”
厉司凛没有回答她,而是慢慢的转过身子走到乔乔的面前,一只修长的大手毫不怜惜的捏起了她的下巴,耳边传来他特有的磁性嗓音。
“就这么喜欢我?”
唰!
乔乔瞬间将眸子看向厉司凛,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爱他,很爱很爱,难道还要怀疑吗?
厉司凛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朝着她的小脸伸了过去,用指腹温柔的磨砂着她那杯雨水淋湿的面颊,薄唇微动。
乔乔深深的沉浸在了那温柔如水的眼眸中,整个人都迷失了,似乎已经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下一句话,问她“冷吗?”
“我不喜欢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很爱?爱到你不惜去找人害自己的妹妹?”
厉司凛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冷冷的说道。
一股股凉意,从四肢涌进,片刻蔓延到全身,乔乔轻轻的苦笑了一声,她就说嘛,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将温柔这么便宜的给她,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而是来自地狱的微笑。
“我没有害过落落。”
乔乔连忙为自己辩解,昨天晚上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你没有害过落落,你就是花钱买通了几个痞子,让他们去害落落,让他们残忍的挖走了她的肾而已,若不是秦北早去一步,她指不定已经被奸污了。”
厉司凛的眼中瞬间暴怒涌现,狰狞着面颊,双眼通红,极度气愤而充满仇恨的声音,是乔乔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我没有,我没有害过她!我乔乔做人堂堂正正,绝对不会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去害字的亲妹妹!”
乔乔昂起头颅,倔强回道。
“好啊?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害过落落,行,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从这里跳下去,跳下去我就相信你!”
看到如此疯狂的厉司凛,乔乔惶恐不已。
“厉司凛,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放手!”
乔乔用左手努力的撑在窗户的框架上,尽量不让厉司凛发疯,这是16楼,要是真的摔下去,死了都不能留个全尸。
“怎么?不敢?你知不知道,落落被人活生生的挖掉肾的那一刻有多疼,被痞子欺负的时候有多害怕?”
厉司凛直接掐着乔乔的脖子,将她往窗户外面推。
高出的凉风灌入耳中,让她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她颤抖的看着厉司凛,眼中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绝望过。
落落从来都不曾把你放在心上,而你却从来都不曾把我放在心上。
那一年,你落水,我舍身救了你,睁开眼后,你一直跟落落玩。
那一年,你病了因为血液特殊,我送去了半身的鲜血,你喜欢上了落落。
今年,落落受伤了,你却想杀了我。
你不是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你用一句谎话欺骗了我十三年。
“厉司凛,我告诉你,不管你们怎么想,昨晚的事情跟我无关,你的怒火,你的恨意,我绝对不会毫无怨言的承受,还有昨晚是落落打电话叫我出去喝酒的?”
乔乔虽然害怕,但是却咬字清晰,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她绝不会让人肆意践踏她的尊严,即使是他,也不行。
厉司凛见状,眉峰紧皱,看向乔乔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喝酒?你这是在说笑吗?我从认识落落开始,她几乎没有踏足过那种混乱肮脏的地上,而昨晚却在那个地方被人挖去了肾,脱去了衣,你那颗心何其恶毒!我真的宁愿那个被挖心挖肾的人是你!”
乔乔靠在窗户边上的身体,似乎有些支撑不住的摇晃起来,心中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看着厉司凛自嘲的一笑....那个被挖心挖肾的人为什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