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20万,我都给你那来了,你怎么样?”
听到红姐的声音,乔乔努力的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没事。”
红姐呼吸停滞了一下,没事?可能吗?
“我真的没事,就是一点皮肉伤而已。”
乔乔坚定的说道,看着这个卑微的女人如此坚强,红姐很想说发怒,皮肉伤而已?她哪里是什么皮肉伤,那几口酒她可是看看的清清楚楚。
你是在用你的命换钱,用命在换啊!可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这些话却又哽咽在喉,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红姐,我这里有张卡,麻烦你帮我都存进去吧!”
红姐看着乔乔吃力的从内衣边上的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她看出来了,这就是那天厉司凛给她的那张,但是至于是什么原因让她随身带着这张卡,红姐却一无所知。
厉司凛是红姐的上司,红姐说不出他的错,可是当看到乔乔的惨状时,却忍不住的替她难过。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厉司凛会遭到厉司凛怎么残忍的对待?
看着乔乔膝盖上深深的血痕,她忽然觉得手中的银行卡,跟那20万现金无比的烫手。
想到刚刚进包厢拿钱时那些公子哥还在讨论。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这么贱,这么爱钱的女人,真的是不枉此生啊......”
“是啊,那贱奴转裤裆的样子,实在太滑稽了,你小子也太坏了,明明知道地上有玻璃渣,还让她爬,真是坏透了,不过这也怪那个女人够贱,脸皮能厚道这种程度,真是没谁了。”
“诶,曾经的乔家掌舵人其实只是个贱奴,人人都可以玩的贱奴......”
当时,红姐很想反驳。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是为了活着,她是为了自由。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可事实摆在眼前,让她如何有理直气壮的声音,去帮她做那半分的维护。
乔乔被送进医院之后,红姐作为家属,被医生狠狠的斥责了一番,明知病人不能喝酒还喝,想害死人啊!
红姐没有反驳,反而心里非常的高兴,作为乔乔唯一的家属,她将在这个倔强的女子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尽管向生活屈服了,可是骨子里还是带着生来的倔强。
尽管向困难低头了,可是她仍旧没有放弃心中的梦想。
以前她只觉得,梦,只能想一想,可是现在她觉得,梦,也许可以试着努力一把。
乔乔在医院里足足住了七天才慢慢的好了起来,这也让红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本那个破碎的娃娃终于被她“补”好了。
站在房间的镜子前面,乔乔默默的看着自己额上的伤疤,忽然,一道疾风刮来,她放松的身子顿时一愣,僵硬的看着镜子里忽然出现的男人,手掌不由自主的紧握了起来。
“厉先生。”
小小的穿衣镜前,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额头上的伤疤。
半晌,薄唇淡淡了张了几下。
“呵,越来越像个奴隶了,不听话的人被送进去教育教育,果然乖了很多。”
他冰冷的大手轻轻的落在了乔乔的脸上,那只结实的大手,罩住了乔乔的大半张脸,拇指缓缓的在她额间那丑陋的伤疤上摩挲,嘴角一勾。
“可惜啊,晚了!乔大小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三年前你若是乖乖的听话,也不会落到如此的境地,真是可惜了这张脸,你说是也不是?”
乔乔的心脏紧紧一缩,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说,三年前,她要是不对他死缠烂打,三年前要是没有伤害乔落,那么她也不会有三年的牢狱之灾,她还是乔家的大小姐,她还是乔家的掌舵人,她还是曾经乔乔,而不是如今这个可怜卑微而下贱的女人。
她懂,她怎么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