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满是磁性的男声,乔乔瞬间觉得浑身冰冷,整个如同置身冰窖,刺骨的气息不停的朝她四肢百骸疯狂的涌去。
厉司凛,你真的好狠啊?你不是爱我吗?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爱?你这爱太沉重,太沉重,我乔乔怕是真的受不起,受不起啊?
“凛哥哥,姐姐接受你了吗?你就不怕到时候姐姐跑了,让你找不到?”
“呵呵,傻丫头,你姐姐肯定接受我了啊?虽然我收了她的证件,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跟你姐姐结婚,让她怀上孩子,到时候她绝对想跑都跑不掉,对不对?”
厉司凛说这话时,就连语气中带有一份说不出的喜悦,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原来一想到那个女人就能这么的幸福。
可门外乔乔却仿佛身处十八层地狱,她就说嘛,自己现在变得这么难看,变得这么丑,还是个残疾,还带着劳改犯的帽子,带着曾经做过台的名头,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看上自己。
厉司凛从小就对乔落照顾的无微不至,其实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乔落,自己这么优秀,他为什么从来都不曾看一眼?
她踉跄着步伐跑出了医院,眼中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不停的从眼角滑落,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为了乔落,为了那种狠毒的女人能够做到这一步。
用他的婚姻来困住她,用他的孩子来牵绊她,只为了得到她的那颗肾。
原本心底的爱意慢慢的成为了死灰,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哀伤,无尽的虚伪,以及那一抹佯装的笑容,她要逃,她要逃的远远的,逃到一个他们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只有那样她才能活着,只有那样她才能保住这条命,去看她的大海,去看她的春暖花开。
她原本想把他也带进她们的梦中,可无奈,现实终究还是那么残忍,用如此狠厉的方法剥去了那层原本伪装起来的幸福。
厉司凛,你骗我,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为什么要在死前让我发现!
看到门口消失的身影,乔落微微弯起了嘴角,歉意的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然后用纸巾擦着眼睛边上残余的泪水。
“凛哥哥,谢谢,谢谢你这么多年来都不肯放弃我,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不会惹姐姐生气,还有爹地跟妈咪说他们很想姐姐,你帮我给姐姐带个话吧,让她抽空回家看看,免得我去,她又生气。”
“嗯,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都交给我,我先带你姐姐去抽个血,检查一下看看适不适合怀孕,然后先把婚订了,再陪你去国外找肾原,你放宽心知道吗?你姐姐一定会理解的,乖乖的养病,我就先回去了啊?”
“好的,凛哥哥,我知道了,再见!”
厉司凛走出医院之后就直接去了公司,还不到下班时间便匆匆忙忙的收拾好公文包去了花店。
这举动,让公司里的人都一阵惊讶,从来不早退的总裁大人,居然出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早退,这简直就是整个厉氏的一大奇闻。
男人手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一进宅子便看到一个女人坐在秋千上,手中拿着一本,而眼神却飘向了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落寞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的那么无助与孤独。
他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了厉九,然后放轻脚步朝着女子慢慢的走了过去,修长的胳膊抬腕便悄悄的捂住了她的双眼。
俯吓身子,薄唇贴近她的耳边,喃喃细语。
“猜猜我是谁?”
乔乔心中一痛,这个男人,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这么自然的演戏,还能这么坦然的跟自己说话,他的以为自己不知道吗?真的当自己是傻子吗?任由他们如此的戏耍?如此的欺骗?如此的作践?
既然你想演,那么我就舍命陪君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