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色本就一片暗淡。加之淅淅沥沥的小雨接连几天一直下个不停,更加重了夜色的阴郁。
阴雨中,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独自撑着一把血红色的雨伞,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连衣裙,顶着一张如同白纸一样毫无血色的脸。眼神冷漠,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前方。
不远处,是一座总高二十四层的荒废建筑物。听说,“以三十度视角仰望,代表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为了不让眼泪流下。”
此刻,白衣女子刚好也在以将近三十度的视角仰着头观望着。她的目力所及之处,正是这座颓败的建筑物最顶层位于中间位置的一个房间。白衣女子的眼角余光,好像正在冷漠地斜睨着头顶上方那片阴沉难解的天空。
虽然时值六月,正常情况下当地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晴空万里的时候,白天的气温已经达到了三十多度。
但是因为白衣女子居住的地方近些年来天气有些异常,白天和夜晚温差很大。现在她身处之地又是靠海的郊外,更何况还是阴雨天气,所以当下里的温度只有七八度左右。
从年轻女子当下里的肤色看,不仅那张俊美的脸是惨白的,就连她的嘴唇也惨白的厉害。在疾风骤雨中,一个身体瘦削的女子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连衣裙,可以想见,冷是真的冷。
风好像和雨说好了一样,雨一直下个不停,风也一直刮个不停。白衣女子虽然手上死命地撑着雨伞,但是因为风大的缘故,细密的雨水还是轻易地打湿了白衣女子的衣衫。
白衣女子生平最讨厌穿潮湿的衣物,也最惧怕寒冷。可是那时那刻,白衣女子全然不在意身体的寒冷和潮湿,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不远处那栋荒废建筑物顶层一个房间里不断移动的黑点吸引住了。
终于,随着“扑通”一声闷响,一个重物从那栋荒废建筑物的一个荒废房间的阳台上坠落下来。
那一刻,白衣女子紧张地甚至忘记了呼吸。直到那一声声熟悉而又陌生的心跳声在白衣女子的脑海里重新回响起来的时候,那双大大的眼睛在最初呆滞空洞了大约三分钟之后,便很快回过神来。与此同时,女子如刀锋般单薄的嘴唇,也一点点恢复了血色。
白衣女子很是担心在雨天特意赶来跳楼的那个男人就这样轻易地死了。与此同时,她内心深处又很纠结,就这样放任他活着究竟是对是错。
不过在听到了年轻男子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确认了跳楼的年轻男子没有被摔死的瞬间,白衣女子还是近乎本能般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摔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可能。
在今后的岁月里,当不断跳楼的年轻男子,问起白衣女子今日为什么站在那么远的距离,而且还是在下着雨刮着风的天气,却能清楚的听到男子的心跳声,并且由此推断出躺在大树上跟死了没两样,一动不动躺了将近二十分钟的自己依然还活着的原因的时候。女子只是邪魅一笑,说那是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秘密,便搪塞了过去。
嘴角在冷冽的风雨中慢慢上扬,一抹好看但是带着邪气的笑一点点在白衣女子好看的嘴角荡漾开来,很快便弥漫上了整张如冰山般冷冽白皙的那张脸。
就像白衣女子面前的那栋荒废的建筑物一样,远远看上去,气派是真的气派。但是因为荒废太久的缘故,建筑物的内部到处弥漫着腐烂的气味,让人不敢靠近,也不愿意靠近。
白衣女子的美貌亦是如此,好看是真的好看,但是只可远观不可近距离长时间观赏。因为靠得太近,一不小心看得时间稍微久了些,白衣女子的那张美得甚至有些不真实的脸,会让人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按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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