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觉得不可以?”
说话的是洪岩,他死死盯着黄德化。
他的目光太过骇人,好似要把黄德化活吃了一般,黄德化有些害怕,但还是出声道:“我乃是青牛观弟子。”
“呵呵,那你最好祈祷下,如果两天之内,没抓到刺客,青牛观能少死几个人。”
洪岩不再和他废话,看向众人:“话,大统领说的很清楚了,你们十六人,最好一起行动,那刺客手段高超,隐藏能力更是出众,最好还是想个暗号,一起对敌。”
十六人互相对视一眼,顾渊看了看黄德化,只觉他已经放弃希望了。
白擒虎打了个哈欠:“行了,赶紧去吧,这两天里,你们只要有证据,想搜查谁就搜查谁,即便是太子也一样,谁敢拦着,先斩后奏,去吧去吧。”
“当然,是有证据的前提啊,别真没事就去找太子的茬。。”
就在几人要离开时,那洪岩又道:“若是你们能抓到那刺客,宝库之内,任意选择。”
十六人点点头,只是刚出府门,便有十人一同离开,撇下了剩下六人。
“别看了,那十人加入很久了,已经执行过很多任务了,自然不会带我们玩。”那屠夫也是被留在了此处,看着几人看向那群人,笑呵呵说道。
“若是打算一起拼一把,不妨找个地方讨论下,嗯,干脆就去我家吧,我家就在附近。”
听着屠夫的提议,顾渊点头道:“诸位,我赞同这位道友的提议。”
随即五人都是跟着屠夫,到了他的府上。
这屠夫的府邸,也是超乎想象的阔气。
“哇,道友,你这府邸,还杀猪当个屠户?”
“爱好,爱好。”屠夫笑呵呵。
六个人坐下,互相介绍了一番。
剩下的六人,都是筑基境界。
黄德化,十九岁的天才筑基修士,师承青牛观,可惜现在双目有些涣散无神。
“这心性,是怎么到筑基的?”顾渊发现其他人也是悄然扫过黄德化,似乎都是好奇这家伙。
屠夫,筑基后期。
剩下的三人,一人怀里抱着只黄狗,却自称黑狗道人,也是筑基后期。
一人戴着圆框眼睛,自称是个账房先生,筑基初期。
最后一人,是个皮影戏艺人,年纪挺大,手指奇长,一根中指上戴着个黑玉扳指,笑嘻嘻让大家叫他老何,筑基后期。
账房先生先说道:“其实,我们的行动压根没什么大用,主力还是内使,感觉招来我们,只是要我们的人头给上头出气。”
老何拨弄着手上的黑玉扳指:“说是这么说,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不管怎么说,也要试试,万一天道注定,合该我们得了这造化呢。”
“这也是,只是我们该如何去找?照骨镜大概能找到那刺客的踪迹,可大人们可不会放心让我们接近。”黑狗道人摸着狗头道。
“去四皇子遇害的地方找找线索?”账房先生提议。
“没用,那地方,应该早就已经被刮地三尺了。”顾渊否决道,他听说这手段,却是想到了一个人,宣雁。
人皮,真传道,这与宣雁也太像了。
可若是宣雁,那可当真是没指望了,可以洗洗等死了。
他的人皮锦衣术诡异至极,顾渊至今都没能摸透,甚至在云仙镇还能从闻人圭璋手上逃走。
“那该如何?”黄德化没精打采道,“难不成等死?”
“各位在京城之中,可有什么打听消息的路数?不妨先去打听打听,两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结果,都来此处汇合如何?”黑狗道人起身道。
在这干讨论只是浪费时间,顾渊也感觉如此。
随意附和了几句,顾渊离开了此处,前往了百盛堂。
要说打探消息,难不成还能有地方比百盛堂更快?
在那里玩乐的,可大都是群“贵人”啊。
除此之外,还有一面照骨镜呢。
只是不知道白天营业不营业。
“希望营业吧,最好还能碰到金天奕法。”
直接询问金天奕法是最好的,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只要说了,总有办法验证。
他找了辆马车,向百盛堂所在的位置驶去。
坐在马车上,顾渊静心倾听马车之外的声音,他没敢释放神识,现在神都之内有点乱,他的神识又富有进攻性,万一引来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耳中所入,俱为唉声叹气之声。
神都封城,玄天司招摇过市,横行街市,没有说明缘由,这让百姓们十分惊慌,很是担心是不是又被洋人打进来了,此刻,都是有些慌乱的在抢购食物。
因为街道的乱象,马车行驶的不是很快。
“总算到了。”
顾渊叹了口气,却是看见老何也坐着辆马车,在此处下了车。
“道友,你也?”
“哈哈哈,看起来我们是同道中人。”老何又在不知觉的拨弄扳指。
“请。”
进了百盛堂,老何前往第四层,顾渊分道扬镳,前往第十九层。
出示了令牌,通行无阻。
“你来此处所为何事?难不成已经决意要与殿下合作?”
书房内没有金天奕法,只有张景行。
“四皇子,金天奕空被刺杀一事,前辈可知晓?”
“知晓,不是太子所做,如今殿下也为此事焦头烂额。”
“可有什么线索?”
张景行本不想回答,打发顾渊离去,只是想起太子嘱托,想到太子兢兢业业拉拢各方势力,叹了口气:“罢了,你自己看吧。”
他走到照骨镜旁,将镜子翻了个面,伸手放在镜子的正上方。
画像缓缓浮现。
地点不知在何处,一个男子在饮酒,赏月。
一个美貌乐女坐在他的正对面,蒙着面纱弹奏琴曲。
画面好像被加速了,只见那男子一杯接着一杯,最后醉醺醺的走向弹琴的女子,想要做些事。
随即寒光一闪。
男子人头落地。
刺客是那乐女。
行刺完成,乐女摘下面纱,随手扔在尸体之上,匕首也是往地上一插,张嘴吐出一股白烟。
白烟缓缓浸入男子无头的体内,将他的五脏六腑,血肉骨骼都是腐蚀干净,只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和一张人皮。
顾渊瞪大了眼,这手段,这白烟,他见过,正是宣雁第一次与他见面时用的手段。
难不成,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