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回答,林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她一些工厂现在的利润率和一些重要合作,两人出去的时候,皇甫修若无其事地站在门外。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神色略显尴尬。
只一眼,林黎便知道他刚才压根没走,怕是一直在这偷听。
“听到什么了?”林黎直接问,她很清楚皇甫修的性格,你越是不问他,他心里越不舒服。
这样的人,真的很小孩子气。
但偏偏这个人又长了一脸的温润公子特有柔美,周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才是真的他。
这个人,幼稚的可以。
皇甫修被人拆穿心事,他干咳一声,看向候宴南,对方正满眼笑意地看着他。
说到底,他也是一个男人,被两个绝色的女人看着,心中总是有些虚。
“谁偷听了,我刚来,工作完了,你们谈完了?”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说话时候因为没有底气而胡乱飘着的眼神出卖了他。
林黎唇角勾起,没再拆穿,懒懒地倚在门框上,这候宴南明显有话说。
“老大,工作几分钟做不完,堆了一早上的很多文件需要签字,还有合同需要过目,一些合作也要你亲自洽谈,没两个小时下不来。”
候宴南从始至终都没把自己当做一个下属,在她看来,自己只是工厂的一个创始人之一,而且是随时可以辞职的创始人。
当然,皇甫修他们也没把她当下属,不然林黎对她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只是当着林黎的面,被她拆穿,皇甫修有些恼羞成怒。
“没那么多,就一点。”皇甫修眼神中含着警告。
可这警告落在候宴南眼中却不痛不痒,她看向林黎,神色平淡:“红中,我有事先走了,对了,以后不要叫我九饼,叫我宴宴,难听死了。”
说完她还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皇甫旭,那眼神尽是嫌弃。
待她走远了,皇甫旭才终于回过神来:“她嫌弃我!她竟然嫌弃我!操!养了只白眼狼!”
他这些年一直在边境活动,其余兄弟姐妹都很少过来,只有老二皇甫旭偶尔过来办案,但也屈指可数。
所以他和九饼在一起的时间就非常多了,甚至超过了爹妈。
这也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其余人没把候宴南当成下属,他倒好,不仅把人家当下属,还当替罪羊和老妈子。
虽然在他看来倒没那么过分,但在旁人看来,可是实打实的。
且不说一些难谈的合作尽数是候宴南出面,就连他的别墅都是候宴南一手包办,什么收拾垃圾,收拾房间,做饭,全部都包下来了。
皇甫修曾经大半夜喊她起来给他做饭,原因是自己饿了。
“我感觉你才是白眼狼。”皇甫修正一脸正义凛然地控诉候宴南,林黎轻飘飘的一句话入了他的耳朵。
皇甫修一脸不可置信,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骗我,我不信’。
“你哪头的?”他淡淡道。
林黎轻瞥了他一眼:“理那头。”
皇甫修瞧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藏着淡淡的笑意,这俩人合起伙来怼他的画面,竟让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刚开始,候宴南对他无有不依的,可自从他半年前受伤住院,瞒下了所有人,却唯独她在身边照顾。
不知为何,他就觉得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从那之后,所有都变了,公司刚开始亏损,出院以后将工厂财务交给候宴南后好了一阵,结果一个多月后更糟糕了。
可他没别的办法,除了候宴南,他不信任何人。
林黎回来了,他才将她带过来,可这情况,她们俩明显一头的。
林黎走到了走廊对面,回头看了一眼,见对方没跟上来,拿起手机打电话:“还不走,带我打靶!”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皇甫修木讷地跟了上去,脑海中全部是候宴南的一颦一笑,这女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尖酸刻薄,他可是老板!
半小时后。
候宴南带着两人去了边境最大的打靶场,里面早就被清了场,空空如也,一望无际,更显得异常荒凉。
林黎望着眼前的辽阔,目光中是久违的兴奋,那是骨子里的向往。
她冲着皇甫修摊开了手掌,对方直接从旁边工作人员手中拿来她的狙击枪。
对爱枪如命的林黎来说,这里是她的归宿,也是心之所向。
约摸十五分钟后,打靶场枪声不断,三人一字排开,打的过瘾,最后还是候宴南率先停下了手,看了眼还在打的两人。
“狙击枪子弹太贵了,不是这么打的。”她刚才听着旁边一声接着一声的子弹上膛的声音,心中滴血地疼。
这子弹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发五十,一发五十……
就这一分钟,出去了得有几十万,这东西,她打的真他妈心疼。
林黎将狙击枪放下,思索片刻,看向皇甫修:“宋熠什么时候来接我?”
她刚才打狙击的时候,眼神望着前方的靶子,脑海中全部是宋熠的影子,他们虽然才几个小时没见,可在这边境,她不放心。
本来吧,这里是她的心之所向,可宋熠那张脸,没出现一次,她就揪心一次。
听到林黎的声音,皇甫修看了眼林黎,在看到她眼底的殷切时,忽然就释怀了。
这场单恋,在这一刻画下句号。
“想他了?”皇甫修将狙击枪放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香烟,没一会便烟雾缭绕,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沧桑,又有些伤心。
朦胧中,他脸部硬朗的线条被柔和,显得异常温柔神秘,候宴南着了迷。
“嗯。”林黎点头。
皇甫修起身:“走吧,他在办公室等着。”
这句话一出,林黎懵了。
“他等多久了?”他们刚才出来的时候,他应该没来,大概没多久。
碰到宋熠的事情,林黎的嘴往往是比脑子快的,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着急,不好意思地看向了远方。
眼神轻眨着,带着些尴尬。
皇甫修也没拆穿:“没多久,你们两个谈话那会等着的,马上一个小时。”
当时他是真的去工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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