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书娅这个人,看似六神无主,其实最是有主意的人。
她能让宋熠说出可怜,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不会影响,不痛不痒。”书娅笃定道,她经历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况且宋熠并没有参与。
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本就是不痛不痒的事情,若说影响,那影响的也只是那个人罢了。
江南霸主只是人们给他的称呼,其实在宋熠面前,他还是需要弯腰,毕竟宋熠不仅是燕京城的霸主,还是边境霸主。
宋熠和边境有关这件事,国内没多少人知道,书娅兄妹算一个,程非算一个。
“那可以,手续你不用管,我派人帮你办,还有解约费,你通通不用管,你说过带给我大收益,希望你说到做到。”
林黎是个商人,归根结底,在选择一样东西时,优先考虑的往往是它的投入和产出比。
书娅这个人,她觉得很有潜力,她身上所藏着的东西,是她在娱乐圈其他人身上没有看到的。
那股子拼搏向上的劲头,让人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或许这就是江南女子的魅力,即便她日子过的多么不如意,可从来不会给人一种自己很伤心的感觉,反而让所有人都为自己的大方温婉折服。
不同于北方女子的豪放,这样的小女人,别有一番风味。
别了林黎,书娅去了宋熠的书房。
到了门口,标准的敲门声,之后小小后退了一步等待着门开,直到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进来,她方才推门。
宋熠就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的是一副字帖,他很罕见地没有工作,而是安安静静练字。
平日里的他总是很忙,这样的清闲日子,倒是少见。
“坐。”宋熠没抬头,但却知道是她,这别墅内,无人敢敲响他的房门,佣人不敢,其他人敲门声没有这么有规律。
而书娅这种敲门声独此一份,一直如此。
“不做了,这件事情你会插手吗?”书娅很害怕宋熠插手,若是他站在了对立面,她赢得可能性很小。
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想保护一个人,一定是游刃有余的。
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心中升起一阵不安,她若是还能忍受,定然是不会将此事闹翻。
毕竟她爱他,爱到了骨髓里,可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爱。
“爱了他这么多年,值得吗?”宋熠没有抬头,自始至终都没有多递给她一个眼神,反倒专心描字帖。
这样的男人,身上总带着些神秘。
他像是在自问自答,又像是发问,他心中的答案很简单不需要考虑,可书娅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又岂是旁人能明白的。
“值得吧,至少让我明白,不是所有真心都能换来真情,大多数都是假意和虚情。”书娅轻笑,淡淡回道。
她活的通透,却也辛苦。
“我不会帮他,也不会帮你,但我会帮林黎,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其余事情,随便你,我不会插手。”
宋熠这些年见到的事情很多,其中和书娅有关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从书生那里听说的。
书生这个人,心狠手辣,人称江南霸主,心中却有一个心尖尖上的人,名为书娅。
他和宋熠,相识在边境,之后两人在国内宴会相认,交谈甚欢,交情就此种下。
之后关于书生的事情,不用宋熠开口,他便自己想告。
书生说,自己喜欢上了仇人的女儿,还说看到她自己身上属于男人的火才会莫名窜出,想压制都压制不住。
他说,自己终于将仇人送进了监狱,他终于报了当年的仇,可是自己却开心不起来。
他还说,他将仇人的女儿送到了别的老男人床上,还将私密照发给了在监狱里的二老,心中很痛快。
宋熠只是默默听着,并不发表意见,可心中却不免有些异样,现如今他明白了,那叫做同情。
他或许还有感情障碍,可这病,在遇见林黎之后,隐隐有了不要自医的意思。
“我的事情,若是林黎问起,请帮我保密。”书娅转身欲走,片刻后又回头,鞠躬后开口。
她说完,宋熠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面前的依然是少女模样,但眼神中却满是沧桑,只有面对宋熠,她才会收起眼神里的温柔。
那些她装出来的情绪全部都土崩瓦解,在知道自己前尘往事的人面前,她总是做不到独善其身。
若是可以,她甚至想知道那些事情的所有人都消失在世界上,那样她就可以和书生长相厮守。
或许,她得病了,得了一种只听从书生话的病。
明知道这样做不好,可还是趋之若鹜,现如今她的病隐隐有了愈合的意思,所以她要离的远远的,远到书生管不住她。
除了宋熠这里,她想不到别的地方。
这种事情,从刚开始就让人觉得心中不痛快,所以无论宋熠怎样优秀,她始终喜欢不起来。
甚至每次见到宋熠,那种发自骨髓的颤栗,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对宋熠,全然没有爱情。
书生对她,更多的是折磨,她想逃脱,那颗心却总是控制不住朝他靠拢。
她别了宋熠,便离开了房间,转身的瞬间,宋熠开口:“有病就去看病,不然就算她愿意帮你,一切也只是徒劳。”
她对待书生,已经不是爱情那么简单了,已经是病态的依赖,那种感情,很矛盾。
宋熠一眼就能看出的事情,她自己又岂能不知。
书娅罕见地没有回话,而是面对着宋熠轻轻将门关闭,关上了门,自己离开了,出门的时候,泪如雨下,神色中藏着忧愁。
“生病很好,若是黄粱梦醒,该如何自处?病着好,念着他的情,倒也过的快活。”她自言自语地出了门。
在楼上的林黎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中幽深如斯,她不是圣母,但却也不是铁石心肠,这样的人,确实让人心疼。
可她不会去问宋熠,更不会调查,若是书娅想说,她自然会说。
旁人多说一分,便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解开伤疤一次,这样残忍的事情,又与坏人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