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觅蕊裹在被子里,忽然感觉风一吹,似乎有了什么不详的预兆。
“你……你你……你想干嘛?”
她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脖子。
桓景微微靠近她,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似乎是在考虑着某一个非常深度的问题。
但桓景也终究只是“考虑”而已。
他慢慢推开,保持了和唐觅蕊一定的距离,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他忍不住在心里猜想,如果是这样的唐觅蕊,她会抗拒他么?
会觉得排斥么?
究竟要等到她哪一天,她才心甘情愿地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呢?
桓景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
起身之后他冷静地穿上衬衫,套上西装外套,在镜子前有条不紊地扣上衣扣。
“少爷,小姐,吃早饭了。”
门口的女佣已经在传唤他们用早餐了。
唐觅蕊裹在被子里,一边回应了一声,一边还是没有忍住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对了,还有……我是喝了红酒,但是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啊?”
桓景背对着她,并没有回过身,只是继续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
“为了帮你洗澡。”
他一笔带过。
对于这个“洗澡”背后的千言万语的心酸,他选择了缄默。
“哦,原来是洗澡啊……”
唐觅蕊默默低了头,有点明白了。
洗个澡确实会有助于消除一些情动,可以让人的神志清醒一些。桓景当时那么做,能看得出来是形势所迫。
虽然唐觅蕊依然有些害羞,但逻辑上也没有任何能责怪桓景的理由。
她想要默默从外面伸手拖过来几件自己的贴身衣服,躲在被子里穿好。
但是手一伸出去,她发现……
四面的被窝,空空如也。
自己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嘀咕了小半天,唐觅蕊终于轻声开口。
“那个……”
那边的桓景大概是听到了她极其微小的呢喃声,问:“怎么了?”
“我的衣服……”
唐觅蕊很小声地提议。
“我那件礼服呢?去哪儿了啊?”
桓景终于想起来,礼服还被他丢在洗手间里。
他大步一迈,朝着洗手间那边走过去,拎起早就已经湿漉漉的衣服。
衣服揉成了一团,无论怎么样都是不能穿的了。
桓景看了一会儿,把礼服丢下,自己从衣柜里找起了衣服,看看有没有适合唐觅蕊穿的。
但这是客房。
衣柜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只是象征性给客人用来挂衣服的。
两人就这么尬在原地。
礼服已经被撕碎了,不能穿。
但是能换的衣服一件也没有,总不能让她就这么光着走出去啊?
别说没有外面的衣服可以穿,就连贴身的内什么的,也都浸泡在水里湿漉漉的。
桓景停顿片刻,走了出去,嘱咐外面的女佣。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佣脸上一脸八卦的表情。
“知道了知道了!好的,我们马上准备!”
女佣很积极,蹭蹭蹭就跑下了楼去。
跑下楼去之后,其他女佣也立刻八卦地凑上来。
“少爷嘱咐了什么事情啊?”
“少爷让我们找一件全新的女装过来!”
有人眼里涌动着兴奋的光芒。
“这肯定就是给小姐穿的吧!”
“小姐为什么需要一件全新的衣服啊!”
“哎哎,你连这个都不懂!干柴烈火,总是免不了一顿撕扯什么的嘛!”
“原来是这样!”
“看来昨天晚上很激烈啊!”
大家八卦地讨论着,眼神里的光都相当兴奋。
这些议论一字不漏地落进了唐觅蕊的耳朵里。
她默默埋头,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话说这些女佣们难道自以为说话的声音很小吗?
如果她可以听到,说明桓景肯定也听到了。
寂静无声的尴尬在这个房间里涌动着……
几分钟过去之后,女佣把全新的衣服给送到了门口。
“少爷,衣服的尺码特意根据唐小姐的身材比例定制了。”
桓景点头,接过了衣服。
唐觅蕊换上衣服,洗漱完毕,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
这又是一件价格不菲的衣服。
她穿的不是衣服,而是一身的软妹币。
但是再贵又有什么用?
唐觅蕊低声嘀咕了一句。
就算是这样,昨天那件昂贵的礼服,她也不过是穿了一天,之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呀……
……
餐桌上,老夫人忍不住揶揄。
“你们俩早上起来累不累啊?”
一旁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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