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凤无忧,你有何愿望不妨说出来,若是不危害国事民生,朕便应了你。”
此时,皇帝万分庆幸自己先前答应的时候留了这么一个条件,这样,只要他觉得凤无忧提出的事情不合理,就可以扯到国事民生上去,然后不予理睬。
凤无忧笑看了一眼萧惊澜,道:“我说的时候,王爷可不许生气。”
“本王不会。”萧惊澜眉眼温柔地看着她。
凤无忧对萧惊澜笑了一笑,抬头看向皇帝,朗声说道:“皇上,臣妾什么都好,就是善妒不好,这毛病改是改不了了,所以,臣妾想恳请皇上答应,只要臣妾还在秦王府一日,秦王府就一日不许添新人,别说妻妾,什么侍、姬、通房……只要是女的,就通通不许!”
言惊四座。
见过嫉妒的,没见过嫉妒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皇帝也给愣了,他想往秦王府里塞人,所以根本不想答应,可凤无忧说的这事完全是私事,他还真没办法用关系国事民生来回绝凤无忧。
脸色黑了半天,皇帝才道:“朕虽是皇帝,也不能干预秦王家事。此事,得秦王同意才好。”
若是萧惊澜真的可以人道,总想开枝散叶吧,这样才有机会把探子塞进秦王府。
可谁知,萧惊澜连想都没想,便道:“秦王府,王妃说了算。”
堂堂秦王,竟在几国使者都在的场合,毫不避讳地承认王府由王妃做主。
这不是等于向众人坦言他是妻管严吗?
那可是秦王啊,是少年戎
马,万军阵中取上将首级都面不改色的秦王,居然,怕老婆?
可是偏偏,萧惊澜脸上一点尴尬的神色都没有,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惊澜哥哥!”
一种称呼,却是两道声音同时发出。
上官幽兰和林飞羽各自狠瞪对方一眼,上官幽兰首先开口,道:“惊澜哥哥,你怎么可以任那个草包如此胡闹!”
林飞羽也道:“我哥哥伤重之时,我那般求她她都不肯治疗,分明见死不救心肠歹毒,惊澜哥哥,你看清楚一点好不好?”
惊澜哥哥,叫得好亲热啊。
凤无忧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那两人,直接看向皇帝道:“皇上,王爷已经同意了,还请皇上下旨!”
叫得再亲热,萧惊澜奉旨不许纳妾迎侍,难不成你们还能硬往秦王府里钻不成?
打蛇打七寸,凤无忧清楚得很,这些烂桃花与其自己一个个打发,不如把皇帝顶在前面。
想进秦王府,先让皇帝撤了旨意再说!
上官幽兰和林飞羽齐齐对皇上进言,让他不可听凤无忧胡闹,可是皇帝的承诺是在文武百官面前许下的,凤无忧的要求又的确没有危害国事民生,他要是不同意,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不管上官幽兰和林飞羽怎么闹,这道旨意最终都还是颁了下来。
皇帝寿宴,占了最大便宜的却是凤无忧。
秦王是何等身份,现在居然由皇帝亲口下旨从此府上不准添人,不知多少贵女嫉妒凤无忧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她们这些身份贵重的女子入了夫家都不敢说让夫家不再添人,否则就是善妒,现在凤无忧一个草包居然做到了,还让秦王心甘情愿地答应,怎么能让她们不气。
宴会至此时间也差不多,第二日还要赶早去猎场,皇帝便命令散席,各自回去休息。
夜静人深,月色淡薄。
四方馆的南馆中一片莺声燕语。
“王太子不是很气那个凤无忧拖你下水嘛,干吗还要帮她呀!”
“就是,王太子这么口是心非,该不会看上人家了?”
“你们发没发现,其实那个凤无忧,也有一点点像……”
七嘴八舌的,都在议论着方才宴会上的事情,她们虽然不能入席,但作为随从等在外面,对宴会上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说起凤无忧的相貌,她们的意见顿时就更统一了。
“没错,鼻子和我的有点像。”
“下颌的弧线像我……”
“嘴巴嘴巴,你们看,是不是和我一模一样……”
一个二个叽叽喳喳,忽然全都把矛头转向了贺兰玖:“王太子,该不会,你要找的人就是凤无忧吧?”
贺兰玖瞪着眼睛大叫:“你们一个个脑子都在想什么?本太子的眼光有那么差吗?”
虽然他看似很凶,不过身边的这些女子们却一点也不怕他,嘻嘻哈哈地服侍着他洗漱了,这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