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可接下来的事确实让人有些忧心,先不说李老虎一家要不要一同离开七茶国,单单是弱不禁风的幻衣公主,就不知要如何越过阴山。
而且与公主所说的一样,一路上,公主所到之处,皆有人问安,如此大张旗鼓,断然是无法离开七茶国的。
就在二人忧心之际,公主走进了一家裁缝铺子,这铺子看上去极其奢华,平常的百姓定是消费不起,开在此间,不知是何道理。
店里的姑娘随意为幻衣公主比了比肩,便随手拿了衣料随幻衣公主到了内堂。
看这姑娘,分明不像个裁缝,张天哲一时起了疑心,担心公主的安危,准备跟上去,却被掌柜的。拦住了。
掌柜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一脸慈祥的笑着看向张天哲:“公子还是多等候一会儿,丫头马上就会出来。”
“公子?丫头?”张天哲停下了脚步,疑惑的不只是老人家一眼看出他是男子,还有老人家深不可测的武功。而且听这位老人家的称呼,似乎与幻衣公主的关系非比寻常。
一盏茶的时间,从内堂走出的女子似乎变得陌生了,高高束起的秀发,英气的剑眉,暗黑色的长裙,活脱脱一个侠女。若不是纤瘦的身体,谁能联想到这是那位弱不禁风的幻衣公主。就连鼻尖上也多了一颗生人勿近的黑痣。
“走吧!”幻衣公主扶了扶衣衫看向老人家:“奶娘,保重。”
老人家慈眉善目的笑了笑,拿出了一件软甲:“把它带上。”随后转过头,摆了摆手。
幻衣公主含着泪,鞠了一躬,便随二人离开了。
“这位老人家是何身份?”张天哲虽然不知老者是何人,但幻衣公主手中的软甲却听人说起过,若记得不错,便是温香玉甲,不仅可以防身还可驱寒,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宝物。
“她是我的奶娘,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呵护备至。后来到了年纪出宫,我便用自己积攒的钱财为她在此开了这间铺子。”幻衣公主说道:“虽然名为铺子,实则就是我的避风港,我有什么心事都会出宫来告知奶娘。”
“原来如此!”张天哲恍然道:“你这奶娘不简单!”
“你是说她看出你是男子的事?”幻衣公主问道。
“公主,你......”苏曼为之一振,停住道。
“这有什么?七茶国鲜有女子如此高挑,更何况,耳无孔,项有结,虽然皮肤白了些,可这手脚也未免太大了!”幻衣公主低声道:“别说奶娘,我也看得出!”
“公主聪慧,我并非有意隐瞒。”张天哲轻笑道。
“无妨。”
“公主的奶娘好似会功夫?”张天哲试探道。
“奶娘原本是个将军,到了太平盛世,做了女官。后来生有一女,早年夭折,便郁郁寡欢。直到我出世,奶娘见我像极了她过世的女儿,便请命留在宫中成了我的奶娘。”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将如此珍宝送予公主。”张天哲说道。
“你说这个?”幻衣公主举起手中的软甲疑惑道。
“不错,有了它公主才能安然无恙离开七茶国。”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李老虎的家门前。
“来这做什么?”
“还有人要离开七茶国。”苏曼解释道。
几声扣门过后,雅儿缓缓从屋内走出,将三人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