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东赭侯愤怒的神情,仍然低声回应道。
“既然如此,就不劳侯爷费心了,本王自可负责皇侄儿的安危。”睿亲王不动声色间便将东赭侯怼的说不出话。
半晌东赭侯才恢复神情,拱手笑道:“有睿亲王护送,本侯爷自然安心。”随即便转身立目喝道:“我们走!”
“皇叔,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未待张天哲话音落地,魏之便娇声说道:“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睿亲王一听,笑而不语。
张天哲说道:“这都城乃是皇城重地,怎敢大张旗鼓的与之对抗?”
魏之一听,羞红了脸,更像个大姑娘似的低下了头。
张天哲与睿亲王寒暄片刻,便直奔皇宫,奏请沁帝审理此案,绝不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臣弟本想在早朝言明此事,可奈何此事涉及当今太后,为顾忌皇家颜面,故单独与皇叔来此。”张天哲见御书房内闲杂人等已经退去,便上前一步阐明来意,声情并茂的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沁帝听。
沁帝听闻很是震惊,从未想到一直跟在身边的兵部尚书王远竟然会背着自己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更不愿意相信太后也牵扯其中。奈何账本、书信、人证样样俱全,无从否认。
“皇兄。”张天哲接着说道:“不久前,官银一案的幕后之人也定是王远。”
“何以见得?”
“灵州修水渠一事若顺利完工,必定影响王远的财务来源,所以当日臣弟恐防王远从中作梗才让其护送朱大人至灵州。可刚开工不久,工人便无缘无故病重,导致多日无法开工延误了修水渠的进展。臣弟虽无确凿证据,可诸多巧合,实难不做怀疑。”张天哲义正言辞。
“不管官银一案是否为他所为,就单单此事便足以要了他的脑袋!”沁帝抬首向外大声喝道:“来人,传王远。”
沁帝听到门外有人应声,才低声问道:“太后那......”
“太后定是被王远蒙在鼓里加以利用了!”睿亲王上前一步,面带微笑说道:“不过这王远打着太后的旗号为非作歹,总归是惹人猜疑,臣建议皇上还是劝解太后不要过多参与朝政,以免落人口舌。”
“皇叔说的极是,朕定会劝解母后。”沁帝本来担心太后的安慰满脸不悦,可一听睿亲王的话,反而展露一丝笑颜,随即又绷紧了脸。
没过多久,王远便匆匆赶到,明明内心五味杂陈已知所为何来,却依然泰然自若,如往常般请安问候。
“不知皇上召微臣前来,所谓何事?”王远恭敬道。
沁帝二话不说直接将账本甩在王远脸上,王远目光扫视散开的账本,直到看清了字,才恍然摊到在地:“臣冤枉啊,这一定是假的,假的!”
“还敢嘴硬!要不要再把认证传上来啊?”沁帝弓着腰,弯弯的眉毛拧成一条直线怒声说道。
“皇上,饶命啊,微臣也是奉命于太后,求皇上看在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微臣吧!”王远见状跪行了数米直到皇帝脚下。
“死到临头,还敢污蔑太后?”沁帝将其一脚踢开,随之呼道:“来人,将兵部尚书王远关入死牢,择日处斩。”
虽说如此,但沁帝怎会让王远多活片刻,当日夜里,便传来了王远畏罪自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