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请了一天假,当然不是给樵夫送银子的,送给鬼去哦。 他自然是要去破庙,看看麻雀斑鸠几个识药学得如何了,再问问高老头,寻花楼中的紫苏姑娘,那针灸到底谁去针。
从早市出来,苏煜又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脖子上挂些乱七八糟的蔬菜瓜果。好在见到了个卖藤编的老头儿,跟他费了大半天的口水,死活不肯讲价钱。
最后以苏煜手麻败下阵来,花了十文钱买了个大篮子,将杂七杂装,提着篮子往城门口走。
“这么巧啊,煜,我这出趟城收油菜籽,你这又给你赶上了。”
苏煜见到张叔气色好了不少,也不客气地坐上那板车,笑道“张叔最近身体是不是明显感到好了不少”
“嘿哟,身子垮下来只要一下,要补回去哪有这么快的。只不过这晨起腰背僵硬倒是好了不少,这婆娘,以前真是折腾死我了。如今知道心疼了,特地买了些补气的药来,按照李老开的方子,倒是对我挺不错的。”
苏煜掩嘴偷笑了两声。
“对了,煜啊,今早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是昨儿个万甘泉气晕在了苏庆堂,有这回事吗”
苏煜很想听听传开来的版是怎么的,便道“您听到的是什么个情况”
“哎哟,那就多了去了。有苏庆堂耍无赖,气晕万甘泉的,也有万甘泉打赌输了药方,被气炸了。”
苏煜眉头一挑,这么快就有人搬弄是非了
“哎呀,煜,你跟张叔这里还见什么外,到底怎么一回事”老张也是个爱八卦的人,觉得既然万甘泉能被气晕过去,昨日在苏庆堂定是生了惊心动魄的场景。
苏煜路上无聊,也就将昨日的起因经过讲了一遍,听得老张频频惊叹。
“哎哟,煜啊,你这回可是把万家害惨了,这万甘泉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可要心了。”
苏煜撇嘴道“他自己撞枪口上,想要落井下石,怪得了谁”昨日苏煜听苏炳过那个私下豪赌的事情后,要怪只能怪万甘泉这野心太大,居然想吞了苏庆堂。赌徒心理一上来,这脑子就不好使了,他也不想想,苏炳平日里这么心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拿上全部家业当赌注呢。
“得,到地儿了。怎么,这件事万家估计不会善罢甘休,老叔一个卖油的,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自个儿当心点。”
苏煜提着大篮子,挥手道“那煜先上去了。”他倒是不担心万甘泉泼脏水,公道自在人心,昨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而且连张道然都得明明白白了,万家还能如何狡辩再撑死了,也就厚点脸皮,不把药方交出来呗。对于苏煜来,倒是无关紧要。
“煜哥,今儿个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苏煜回过神,见到斑鸠、虎子几个人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便笑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待会儿我考你们识药,若是认不出来,今日就吃泥巴去吧。”
“啊不要啊,煜哥”
“别别别,煜哥。有话好商量,好商量。这样,鸡骨头留给我,成不鸡汤也行”
苏煜见到他还没考,这虎子就打退堂鼓了,一定是没什么长进。高武对于他这个亲传弟子都是那么不上心,更何况这群皮猴子呢。
“师父。”苏煜见到晨起在煮茶的高武,便恭恭敬敬行了个弟子礼。
“嗯,这么快就来了,不会连十四经挥都看不懂吧都将铜人给你了,已经比那些纸上谈兵的学法更易入手了,你若是再学不会,别飞经走气了,就是东垣阵法,教与你你都学不会。”
苏煜讪讪一笑,还没开口,就见到披头散地麻雀跑出来,一脸灿烂地笑着,问他吃早饭了没,渴不渴,饿不饿的,简直就是粘人的妖精啊。其实细看,麻雀的五官还是十分好看的。苏煜记得爱臭美的庞月如过一句至理名言,天底下没有丑的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女人,当然前提是不是那种丑到惨不忍睹的。
“给你买的头绳了,为什么不扎起来”
麻雀嘻嘻一笑,道“头绳扎久了就不新了。”
“笨蛋,头绳买来藏着,那还不如买根麻绳呢。去,扎起来,你看虎妞她们都扎着呢。旧了我再买给你。”苏煜微笑着摸了摸麻雀的头。
一边的高武故意捂着胸口,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麻雀转过身,问道“高爷爷,你怎么了”
“刚刚有人秀恩爱,老头子我的心呐,受不了了”
“讨厌”麻雀脸蛋立马升起红晕来,朝里头跑去。苏煜挠了挠头,嘿嘿地傻笑着。
“喂,臭子,你还没来做什么呢”
苏煜回过神,道“哦,寻花楼的紫苏姑娘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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