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真正叫醒蕊儿的,是一阵破坏了车内温暖的凉风。
惊醒过来的蕊儿抬起眼皮,打算打量一下附近的环境。
可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东西,却让她吃了一惊:一张不复年轻、却依旧英俊的面容!
是二爷的脸!
蕊儿小脸微红,有些想离开二爷的那副炯炯有神的眼睛。
还没等到蕊儿离开,二爷就率先开口,温柔地来了句:“蕊儿,你醒了?”
“二,二爷。”蕊儿有些扭捏的开了口,显然还没有适应从主子到父亲的变化。
二爷面色微冷,生气了:“叫我爹!”
蕊儿张了张嘴,怎么也叫不出“爹”这个字,只好换了个称呼:“父亲,我的母亲呢?”
虽然说蕊儿没有喊二爷“爹”,只喊了他“父亲”,但二爷还是凭这件事飘飘然了起来。
听到蕊儿的问题,二爷脑子都没转转,就直接轻松地回答道:“先我们一步走了!”
“去了何处?”
蕊儿有些心急。
与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不能没有母亲。
话说完,二爷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可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二爷冷哼了一声,把面上的窘迫掩去。
他很清楚,一个慈父自己是做不到的,严父自己还差一点,像自己这种纨绔公子,估计很不适合当父亲吧?
为了防止蕊儿多想,二爷又连忙补充:“你很快就会见到她的,只要你认真听话,认真的做我要你做的事情!”
面对这样敷衍的回答,蕊儿是既不敢多说,又不敢多问的。
她只得在车夫的引领下下了马车。
虽然说,多年习武的蕊儿可以轻松地从马车上跳下去。
可现在自己的父亲在一旁看着呢,她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下马车?
有些幸福又有些难受,好像什么对于自己很重要的东西被人夺取,又好像自己多出了些什么。
跟着二爷,蕊儿上了楼进了房间,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
晚上,蕊儿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这几天发生的都是一场梦,可是她失败了。
无力感席卷蕊儿。蕊儿觉得自己像落水的铁块一样没有起伏的机会。
心在痛,泪在流。分明已经暗示过自己,娘亲极有可能已经死去。
可是,当她真的看见那云淡风轻的父亲满嘴胡言的时候,她突然心疼了起来。
原来生活就是这样的意外。
她蕊儿找到了父亲,却失去了母亲。
她寒戚竹有头有脸,算得上是个人物,却唯独没有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