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也在意示自己继续。
“父皇把这江山给了我,我可以慢慢把它交给皇兄。但我不准他不择手段地来抢,我不许任何人这样,否则,我就砍掉那个人的爪子。”
“你帮我转告他,不要动我的人。还有——好自为之。”
“刺杀镇南王离归越?这可不行,那可是英雄,是我最敬佩的人,是我心中的太阳。杀他,你们得再加钱。”把自己裹在一个黑色斗篷里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笑的百转千回的。明明在温暖的灯火下偏偏透出一种彻骨的阴寒来。
“十五万两。”
“十五万两?要突破重重护卫,在我们百渊府顶尖的前辈和当今圣上面前,去杀一个镇守一方,武功高强的王爷。你说——这里哪个人的头便宜了?”
“你想要多少?”
“三十万两,成不成功你都得付钱。”
“你在说笑吗?哪里的规矩,没有成功还要收钱?”女人的声音显然十分诧异,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对方是否是在寻自己开心。
“哼~我从不与陌生人开玩笑。”黑衣人似乎是笑了,“至于哪里的规矩?自然是我们百渊府的规矩。您可能还不太明白。我们百渊府做事一向尽力的很,若没成功,那么一定是派出去的人都死了,到那时要点小钱补偿损失还是需要的。给您这样公道的价格还是看您们府中平日的供奉了。”
“怎么样?您考虑好了吗?您还有一刻钟可以考虑。”
“……不必了,成交。”她说,声音决然下来。
“姑娘好魄力。那么,合作愉快。”黑衣人笑着取走了五万两的银票转身便准备离开,可又忽然被叫住了。
“欸!”那个女人喊了一声,见他停了才说,“补充一条,虽然目标是离归越,但,我不介意你们杀掉任何一个人。”
“这就不是姑娘付了钱的活了。也不是姑娘你该考虑的。”男人根本连头也不曾回过,话音才落,整个人便从窗口一跃而出,便如一只黑羽的鸟融入了无边夜色,自此消失不见。
“站住!”一声懒洋洋的话让刚刚闯进门来意图偷偷溜回房间的少年人顶着一脑门子汗乖乖站住了脚。
“都干什么去了,这两天?”离归越仍保持着他那股欠揍又自得的劲儿,让旁人别想从他身上看到半点惶恐不安或者愤愤不平来,仿佛如今陷入危局的人和他半文钱关系没有。
“啧啧啧~你说说你啊,小没良心的。”离归越绕着近两日来早出晚归,满头大汗的陆羽转了几圈,道:“你家爷给人诬陷,被人骂的这么惨,整天那么难受,你居然也不陪陪他,只顾自己出去玩。这算什么?像话么?”
“我不是出去玩。”虽然一点没从离归越脸上找出难过这个词来,但陆羽还是解释说。
“那你去干嘛了?”离归越忽然表现出十二万分的好奇心来,八卦之心满的几乎要溢出来了,“是去爬墙头看那家的小娘子了?”
“没有!”到底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孩子,陆羽不知是给激的还是气的,被搞的满脸通红。
“我是去打架去了!”他大声说。
“啧~没意思,还不如去看小娘子呢!”离归越又懒散下来,往椅子里一倒,敛眉喝茶,“来,说说,干嘛打架?”
“他们有人骂你!明明他们什么也不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说了是狗你还指望它吐得出象牙来你也挺行的,给自己找气受吗?”
“……反正,反正我听不得他们那样污蔑人。”
“人呐,这一辈子,做什么都只求无愧于心就好了,管那些无关的人说什么?是非功过总得等到百年后后人去评说。而百年后,其实他们再怎么说有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离归越拍着陆羽的肩正经了几息功夫,又在陆羽尚还来不及感慨体悟之时忽然问,“怎么样?打架都赢了吗?”
“赢了!京城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说到这个陆羽又开心起来。离归越也笑起来了,一拍他的肩道:“好样的!没丢我的脸!有机会带你去瞧瞧更厉害的。”
“更厉害的?谁?”
“一些人。”离归越背着手卖了个关子,不愿说了,他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恶趣味,让陆羽一度觉得:这人武功这样高,多少肯定有为了防身的缘故。可还没等他刨根问底呢,外面有内侍的声音传来。
——圣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