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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很快躺了下来,而后一动不动。
蓝烬的眼睁开,望着头顶的雕花大灯,恍惚了好久。
耳边响起细微的呼吸声,他知道他睡着了。自己的脑袋也是涨得厉害,想要急继续睡去,可心情却烦躁得很,压根不想再睡。
他偏过头去看,隐隐的光线中,他只能看到对方一个模糊的轮廓。
轻轻挪动身体,他靠近了些,却留了点距离,望着那张隐在迷蒙黑暗里的脸,痴愣了许久。
看来,他还是去冲了冷水澡。这下又是喝过酒,又是碰冷水的折腾,怕是真要感冒了。
也好,他也没什么心思去上课了。
……
闹钟刚响起,姜瑟就翻起了关了。坐在床上待了几秒钟,他伸手推了推外侧的人,“嗨,起床了起床了!巫婆来了,要抓你去做新郎官了!”
“嗯~”张桁皱着眉翻过身去,哑着声音赖床,“不起!”
“真不起?”姜瑟将手机拿在手中,放起了音乐。
躺着的人依旧没有动作,连声音也懒得发了,倒是有细细的呼噜声传来。
姜瑟狡黠一笑,跟着已经放起来的乐调,摆动身体,慢慢合着喝了起来。
“They Told Him Don't You Ever Come Around Here
Don't Wanna See Your Face, You Better Disappear
The Fire's In Their Eyes And Their Words Are Really Clear
So Beat It, Just Beat It
You Better Run, You Better Do What You Can
Don't Wanna See No Blood, Don't Be A Macho Man
You Wanna Be Tough, Better Do What You Can
So Beat It, But You Wanna Be Bad……”
鬼哭狼嚎了半天,睡着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姜瑟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顿时恼了,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踹过去。
“砰!”
响亮的声音自床下传来,伴随着哼唧声和骂怒声,床边慢慢钻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是谁呀?这么缺德,竟然踹老子?是打算太岁头上动土?真是太没素质了,大爷的!”
眼睛眯成一条缝,张桁瞄着坐在床上的人,大着嗓子吼道:“姜瑟,你居然又踹老子,有没有同情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姜瑟冷笑,“叫你起床还不对?我好心给你点有情趣的方法,你不接受,怪我咯?
音乐不听,那咱来点实际的。我的良心被狗吃前,可能你的老命就被吃了。”
“那你也不能踹我臀部吧?还踹得这么痛!呜呜,你真下得去脚!我要哭了!”
这人于是装模作样可怜兮兮地趴在床边嚎了起来。
姜瑟见他的瞌睡也醒得差不多了,拉开被子往他脚边跳了下去,挂着鞋子抓起书包就往外面走,“麻利点!我很快的!洗漱完就过来!你要是慢了,打死你!”
“暴政!你无理取闹,草菅人命!”
“你看着办!”
这话一落下,人影也没了,门也关得规规整整的,好像没有人开过一样。
“这家伙!哼!”
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张桁起身跺了几脚,骂嚷着穿着鞋出去洗漱。
姜瑟背着书包过来找他时,张桁已经等在了门口。
“早安!”他竟然很有礼貌地打起了招呼。
显然刚才的仇恨都去了。
姜瑟很有兴味地点头,“嗯,不错!早安!哥哥,带我去上学吧!”
“好啊!美人,哥带你去上学!坐着哥的车,洪福引进门,高中不是坟!”
“去去!”
走进教室的时候,铃声还没响。
路过覃绅座位旁的时候,他抬头亲切地笑着,跟姜瑟打招呼。
姜瑟也笑了笑,往自己地位置走去。前面的林植也到了,吃着个包子转过身问:“姜瑟,吃不吃包子?还有喝不喝粥?你看,我买了很多,可以分你一点哦!”
“不用了,谢谢!刚才我和张桁在路上吃了过来的。”
姜瑟望了他桌上的七八个包子,还有三杯粥,有些诧异。
难怪体重会这样,应该也有食量大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