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之人眉目温柔,与笔下之景融合到了一处。
却不知门口站着那人,透过狭小的缝隙,眼底早已是阴寒的落寞。
是真的吗?就只是那么几天时间,他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重到这样的程度?
那我呢?算什么?这么多年陪着你,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怕你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嫌弃,怕你知道后会说,我们的友谊关系到此为止。
只是你永远不懂,我对你,哪有那么简单。
你为他作画,捉弄他又会愧疚,自己先将后续事情处理,那我这个人的心情呢?恐怕你压根不在意吧!
他看着屋内之人的背影,又望着画面之上的和谐,只觉心中郁闷,难以搅动分毫。
是夜,好像冬天到了。
内心冰冷,捂不热了。
……
早晨的阳光如往常一样升起,去学校的路上,姜瑟去买了专门洗污渍的东西,背着去了学校。
换上了军训服,迷彩的颜色,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韵味。张桁在来时还调侃,“这人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以前我觉得自己有黑道老大的气质,睥睨天下,这一换上军训服,气质这一块完全上来了,不带输的。
可是姜美人呀,我发现你穿上之后,怎么有种小白脸成为硬汉的感觉呢?
果然是因为人太瘦弱了些,高是高了,就是没有肌肉,少了那种紧实感。这一下看来,有些弱不禁风了。
改天哥们干脆不骑单车了,我们俩从学校跑回来,既锻炼身体,又能让你长得壮实些,看着安全。”
他当时也是无甚在意,幼时张珩便总喜以自己骨骼削薄作为谈资,长大了依旧乐此不疲。
自己也习惯了他的这种说话方式,也从未想当真。
进到教室的时候,大多人还是到了。他本想抬起自己的椅子去水管处刷刷洗洗,奈何一到座位旁,就发现了天大的变化。
自己的椅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镶着黑皮的软大椅。
准确来说,是三张一模一样的办公室标准皮椅。
一张是自己的,另外两张,当然是那两个人的。
他的视线疑惑地转了一圈,正巧对上覃绅懵懂的双眼。对方匆忙低头,躲避了他的眼神。
看样子,对方也不知情。这下也没有什么途径了解其中过程,姜瑟绕过椅子坐了下来。
这才刚放了书包,林植就宠幸着他的包子转身过来。
由于本人体积特殊,即便是穿上了最大号的服装,也藏不住他偌大的身躯,占据极大的版块靠着卫锦的桌子,凑过来说:
“姜瑟,你这椅子是咋回事?我大早上过来,就瞧着有点不对劲。
你们三是约好了一起换的?我还没听说学校可以搞这种东西来坐,一般都是讲究个统一管理。
要是上级领导来检查,没准儿还得说道说道学校的管理制度不行。你说,要是疯老师看到了,不会说啥吗?”
姜瑟放了书,顿了几秒方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椅子去哪儿了。”
林植张大眼,小声问:“不知道?哦,我懂了,肯定是做坏事的人弄了。
哎,这些人啊,都多大的人了,还弄这种幼稚的举动,真是要愁死人了。
按道理,进入我们班的人都不应该是这种智商才对,原来都是我高估了。”
姜瑟不知道要怎么接他这话才顺妥,干脆闭嘴不谈。
“喂,姜瑟,我真发现一个事儿,张大哥是真的特关心你。
咱们自从加了联系方式,每次聊天十句有八句是问你的,跟个老妈子一样,特无聊。
但这话你可不要告诉他,不然他可不和我做兄弟了,那我可就太惨了!”
林植喝了一口饮料,忽然又转了话题,八卦地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