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菜,阿酌的口水似都要流了出来,终于不再忍耐,大口吃了起来,知道的人当她是一天多没有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上的貔貅下凡几个月没吃过东西呢。
苏靖安看着她吃饭的样子也显得有些震惊,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推到她面前说道:“慢点吃,喝点东西,别噎到。”
吃喝的闲暇之余,苏靖安还是时而看看门口,时而望望窗外,果真都是一副别样的图景,可当他看到门外之时,突然就看到了门口跌跌撞撞的走进来了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劲装,头发略微有些凌乱,每一步都仿佛用出了全身的力气,胸口的衣服破了一道细长的口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划过一般,这敞口周围的衣服显得有些湿润,由于是黑色的缘故,也看不出到底是汗水还是血液。
来人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金银钿装的近两尺障刀,刀锋锐气逼人,可竟连刀鞘都仿佛丢了,刀身似还沾着些细微的血迹,着实把几个吃饭的秀才吓得不轻。
那老板上下打量着门口的人,随后目光便落到了他腰间一块银质的牌子上,苏靖安似也对这块牌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可在他的位置上由于光线的原因,那牌子反过来的阳光有些刺眼,看不清上面到底写着些什么,只是模糊中仿佛看到个雪字,也不知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
老板只看了那腰牌一眼目光便移开了,他竟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那把刀,那把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些不安的刀,他看了看一旁的小二,朝他使了个眼色,小二连忙笑嘻嘻的朝着门口的人跑了过去,就像之前接待其他人一样热情,竟仿佛也没有看到那把刀,扶着他便往楼上走。
小二边走还边说道:“这位爷要住店,那请这边楼上请!”
可这时候客栈的老板突然走了过来,拿过他手中的障刀,那人居然也直接就把刀给了他,随后老板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块抹布,将刀身擦拭干净,将其放在桌子上。
他才刚刚放下,门口便来了几个捕快,带头的捕头疾步走了进来,问道:“掌柜的,刚才可看到一个持有两尺障刀的人走来这里,听见者说他当街亮刀,刀上竟似海挂着血迹,我等职责所在,需得带回官府调查一番,问清缘由!”
客栈老板拿起刀递过去,道:“各位官爷为公为民辛苦了,那人其实本是一名铁匠,现在已经离开了,初学铸造,或许是以精钢打成一柄样刀太过激动,竟连刀鞘都没装便兴致冲冲的带来送与在下,这样刀也是我前些时日定做而成,只是件玩物摆件罢了,本是连刀刃都没有开的,所谓的血迹怕是有人眼花看错了吧。”
那捕头接过障刀,细细端详了一番,确实未见任何血迹,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竟连刀刃都没有开过,可这捕快却还是有些怀疑,坚持要这老板带他去见那人,客栈老板道:“官爷莫急,您只需要看一样东西便明白了。”
说完那老板便掏出一个小的红布包送了过去,那捕头接过去拆开来只看了一眼,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铁青,后又小心翼翼的包裹好还了回去,开口道:“这或许确实是误会了,刀我们便带走了,也好回去做个交代。”
客栈老板笑着作揖道:“官爷如若需要便拿走吧,今日乌龙一场,劳烦官爷了。”
几个捕快,接过长刀便大步走了出去。
苏靖安努力的回忆着刚才的场景,那障刀本来明明是有刀刃的,怎的这老板只不过轻轻拿抹布擦拭了一下便没有了,也不知到底是自己记错了还是…想到这,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样的,他也实在好奇那个红色的包裹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些官差只不过看了一眼边老实离开了,这样的一个客栈,这样一个奇怪的客栈老板,又到底隐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