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直下到半夜,临近黎明十分才稍显颓势,那吓人的雷声终于是停止了它的咆哮,只有雨声依旧潺潺,滴落到房檐屋瓦上,嘀嗒之声响成一片。
穆烟挣扎半晌才终于从松软的棉被中起来,望着正立在窗前看着院中景色的柳傅年,迷迷糊糊的问道:“师父,雨停了吗?”
“下的不大了,不过,你别想出门。”他说着,抬手关上了开启的窗子,将一套崭新的衣裙放到了床前:“快点起来吧,再不起,你的饭我就拿去喂小花了。”言罢,遂转身去了厨房。
“师父真坏……”穆烟不满的咕哝着,抬手抓起床边的衣服,快速的穿上,在盆架子前快速的洗手净面,待到她拾掇停当跑到客厅里的餐桌前时,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
穆烟看了看;唔,红枣糯米粥,鲜虾菜心包,还有一碟爽口的小咸菜,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于是愉快的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其实师父这两年的厨艺是见长了的,要是放到前几年,只要是她师父下厨,她是绝计不敢上桌的,只因那成品,额,实在有点儿一言难尽,虽然不至于看都没法儿看,但她敢保证,吃下去绝对是对味觉的一大挑战。
但师父在厨房里也不是没有拿手绝活的,比如做鸡肉,无论是煲成汤还是腌制好烤了,他都是相当精通,但是除此之外,柳傅年对于烹饪别的食材,一直都是兴趣缺缺,所以总也做不好;有时候穆烟甚至怀疑自己师父是不是狐狸变的。
可是穆烟不爱吃肉的,于是,在自己长的比锅台高了之后,她就主动接过了厨房里的事物,而柳傅年也被动的开启了几年如一日的吃素生涯。特别是在小花来到这个家里之后;她实在很喜欢那只芦花鸡,所以,为了保护那只鸡别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遭了自家师父的毒手,她更是严防死守,就怕自家师父进厨房把那只鸡炖了。
想到此处,穆烟抬头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师父,心想,师父今天应该没有背着她偷偷去打那只鸡的注意吧?唔,还是去看看的好,于是快速喝完了碗里的饭,从门口拿了一把油纸伞撑开,就往细雨潺潺的庭院外走去。
“诶,你这丫头跑哪儿去?”
穆烟回头答道:“我去看看小花,昨天雷声那么大,我看看它有没有被吓到。”
又是那只鸡,养的都那么肥了,还不让吃,简直看着就是一种折磨。柳傅年狠狠地咬着自己口中的包子,馅儿里的虾仁儿被含在嘴里,很鲜,但是,菜心还是素的啊,一点也不美味,没有鸡肉的味儿。
“咯咯咯,小花你在这儿吗?咯咯咯,出来吃饭喽。”穆烟举着伞在院子里寻找着,半天不见踪影,待到打算往后院去找的时候,却在大门口的屋檐下,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扭头看去,发现自己方才寻找的东西果然我在那里,一动不动躲着雨。
“哈,你在这儿啊,哼哼,来吧,我带你回去吃好吃的。”把鸡抱在怀了轻轻抚弄着,穆烟拿起旁边放下的伞正打算离开回屋去,一阵敲门声却从身后紧闭的大门处传来,一声声,敲得很是斯文。
那人敲了一阵,随后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从紧闭的大门后传来:“有人吗,有人在家吗?柳公子,烟儿,开下门啊。”
那声音穆烟识得,是镇子口那间茶寮的主人,也是这偏僻别院的常客,燕姬姑娘。
听见是熟人,穆烟不敢耽搁,抱着怀里的鸡就去开门。待到打开门一看,来人果然是燕姬。一身浅粉色罗裙,腰间坠着个一个绣了鸳鸯戏水的红色香囊,头发用一只竹簪子盘了起来,倒像是个已婚妇人的打扮,与平素里那随性的模样比起来,更多了几分难得的成熟韵味儿。
她在门口站着,手里擎了一柄艳红色的油纸伞,冲着门里边微笑着说道:“烟儿,起的早啊,我来打扰了。”
穆烟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鲜少有鲜亮打扮,但今时今日却又艳丽的有些过分的女子:“燕姬姐姐?大清早的,您有什么事儿吗?”说完才想起来,应该先请人家进来,真想要把大门在打开些,却被燕姬给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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