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呀,哈哈哈!”白月谌一边尴尬笑着,一边飞速扯谎:“这是我捡来的。”
“看此香囊的做工样式,像极了家父遗留下来的。敢问公子从何处捡来此物?白止也去捡一个。”白止一本正经道。
从哪捡来的?这让人咋编?
“北玄,对,北玄!这是我从北玄捡来的!”白月谌连连点头,心想着南笙作为北玄侍卫,理应如此编。
“唔……”白止一边低声应着,脸上的疑惑却更深:
“说来也怪,由于家母的缘故,家父发誓再也不踏北玄半步的,后来家父暴毙,更不可能创制新的香囊了。此物怎会出现在北玄呢?”
白止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匪夷所思,连连摇头叹息。
白月谌悻悻地想:哈哈,数月不见,老弟还是这么木讷,随便一骗他就中计了。
白止一番叹气后,恭敬地对白月谌拱手作揖道:“今日晚辈思故心切,请恕晚辈无礼。既是如此,晚辈就不打扰了,南笙公子,告辞!”
“告辞!”白月谌回礼道。
望着白止远去的背影,白月谌长舒口气。
这个傻弟弟,自幼木讷顽固,总是一副一本正经,少年老成的样子。好在他生了一副俊俏模样,偶尔把他打晕扮成姑娘,还算好使。
白月谌回到空荡孤寂的山洞中,抓来一床稻草做棉被,仰望天空夺目闪耀、近在咫尺的繁星。
不知不觉睡着了。
忽得一阵飓风起,白月谌只觉得眼前恍惚,似从梦中跃出一个黑影,当她睁开眼,这黑影竟真实的站在她面前。
“谁?!”
白月谌不知来者何物,只觉得满心惊恐,又怕打草惊蛇。
平日这护女心切的老爹总是形影不离,寒暄问暖,恰好今日受父神之命,去下界周游四海八荒未归。
少顷,这黑影凝聚成一清晰人影,白月谌定睛一看——
嘿!来者不是别人,这不就是她那早就入了土的聆音坞师兄吗?
“师兄!”白月谌欣喜地掀开稻草被子,蹦跳着下了床,逮着阔别已久的师兄好一番打量。
“师兄去鬼界半载,可还适应?怎么突然回来看师妹了?”白月谌一边说着,一边逃脱地绕着师兄的身子转了好几圈:
“师兄可是从鬼界带了什么特产给我?好饿呀!”
眼前的男人噗嗤一笑,刮了刮白月谌的鼻头打趣道:“你个小贪吃鬼,今日一见,我这师妹为何女扮男装成这模样?”
“这……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白月谌眼珠机灵一转问:“师兄,你在鬼界可有什么发现?我倒是发现个稀罕事。”
白月谌四处看看,确定她那神出鬼没的老爹不在这,遂大着胆子说:“我找到我娘亲啦!就在北玄城郊的民户里。”
师兄面色一怔,正想说什么,又被白月谌抢过话题:“这件事我不能告诉别人,你可要替我保密呀!”
师兄连连点头,脸上的人皮面具因为拉扯,显得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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