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一座城市,名为镇南城,乃是前南越主城望城。自从燕羽三十骑踏平了望城,望城便被划归为岭南节度使管辖之内。由于南越以及其他国家被灭不过短短十几载。那些亡国的残留余孽变为盗匪还在不断地兴风作浪,尤其以南越盗匪最甚。
因此这座昔日南越的主城望城也被改为镇南城。镇南镇南寓意镇守南境安稳,因此这座镇南城由当今岭南节度使所辖的前将军卫南驻守,赫赫有名的箭羽营的副将。
此时,镇南城内一家小院内,一颗荔枝树还残留着依稀可见的荔枝,地上还残留着干瘪的荔枝壳,树下的小青台座椅早已蒙上了许多灰尘,便是座椅上早已布满了苔藓,显然这家小院已荒凉已久。
而在荔枝树旁,一座墓碑却一尘不染,便是墓上也丝毫不见任何杂草。只见墓碑上提名一行“南越亡国第一罪人,儒士第一无用之人”的大字,而在这行字的右下方则附注一行“南越第一国士,第一孺子牛陆子敬。”的小字。
那行大字显得气势雄浑、笔势豪纵,而小字字体间遒劲有力、龙飞凤舞,给人一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这样两行截然不同的字体出现在同一个墓碑上,显得非同寻常。但若仔细一看,那行大字像是用某种特殊手段从纸上拓印上来。
院门外,常年有两名箭羽营的人在此驻守,而今日则是到了一月换人一次的日子,此时,一位刚来此的箭羽营的人非常不解,为何要来做这个“无用事”。他原本是岭南军队一员,后因在剿匪中功绩突出,被特例招入箭羽营内,原本以为加入这个“王牌军”有更大的作为,不料这第一次任务,便是来到这小院驻守,做这种“最低级”的任务。让他感觉仿佛一脸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上。
这位箭羽营的新人耐不住性子,便向身旁这位副尉问道。
“兄长,我看大门都蒙上许多层尘埃了,为何让我们二人守着空院?”
那位箭羽营的副尉并未理睬他,依旧昂首挺胸站着,并未理睬他。这位新人见状,更加叽叽喳喳,十分躁动。
这位副尉见这位新人这样,声色俱厉说道:“营规,第二章第五条是什么?”
这位新人一激灵,想起刚入营的情形,大声喊道“执行任务,不多言,要多行。”
新人说完后,看着那位“老兵”依旧昂首挺胸地站着,他知道不能再多说话,他也挺直了腰板站着,但心中还是有非常多的怨气。
这时,一位已经耄耋之年的老妇人,来到院门前,站在这两位箭羽军将士跟前,拿着一碗热乎乎粥,放在地上,直接跪了下去。这位新人就要上前去扶起,副尉阻止了他。
“站好岗,别多管。”
老妇人跪了下去,看着那布满灰尘的大门,眼泪哗哗地流下,哭喊道:“陆国士,糟老妇来看你了。”
老妇人磕下头内,足足有三刻钟,三刻钟后,老妇人抬起了头,端起了那碗粥,没有理会这两位箭羽军的将士,直接走开了。
老妇人走后,陆续有老人家端着粥过来,磕头,然后走。
这位箭羽军的新人终于明白了安排他在此驻守的寓意,作为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他也明白了这家小院内究竟是何人?
那位被禁令走出这家小院的无双国士。只要一碗粥的最穷酸国士。
一位在望城被破前就自杀的南越人,宁死也不当亡国奴的人。
江南王曾有言:“若是子敬还当政,南越至少还得打三年。”
这位新人不由感到一阵可笑。
走不出院子的人,却走进了天下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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