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示意晚照和她一起动手、设局让卫卿卿背黑锅。
到了八月初十那一日,凌婉柔和韩烁带着两岁大的安哥儿在花园扑蝶玩。
安哥儿原本一直蹦蹦跳跳的追着蝴蝶到处跑,跑着跑着身子突然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引得围着他的丫鬟婆子一阵慌乱。
凌婉柔听到动静心里一喜,面上却故作慌张无措,扯着韩烁的袖子、跌跌撞撞的赶到安哥儿身旁,“安儿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啊!你快醒醒!”
安哥儿此刻哪还能开口?
他脸色惨白得吓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止。
凌婉柔为求一举成功并未做戏,而是真的让晚照在儿子的吃食里下了药,所以安哥儿身上所有症状都是真的,并非他装出来的。
凌婉柔心想药量是她一早就控制好的,并不会真正伤害到安哥儿,因而心里一点都不着急,只想着如何最大限度的博得韩烁的怜惜。
她故作天旋地转的往韩烁怀里倒去,白着一张脸,颤抖着嗓音一叠声的追问,“韩郎,我们的儿子不会有事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儿子不会有事……”
“快拿我的名帖去请太医!太医之前,先把保和堂的大夫请过来!”韩烁一面高声吩咐下人,一面心疼的安抚凌婉柔,“柔儿你别担心,我们儿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很快保和堂的大夫率先赶到替安哥儿把脉。
凌婉柔原是柔弱无助的靠在韩烁身上,见大夫收了手便挣扎着起身,想要问问安哥儿的状况。
偏偏她欲语泪先流,流着流着竟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韩烁替她开的口,“先生,犬子为何会突发此症?”
“小公子是中毒了。”大夫道。
韩烁闻言大怒,即刻请大夫检查安哥儿吃食并一应用具,最终在一盘糕点上发现端倪——那盘糕点被人洒了生半夏磨成的粉!
半夏是很常见的一味中药,煎熟后服用并不会有任何毒性;
但半夏若是生服,却会令人中毒,服用的量大到一定程度也能致死。
但服用的量若是不大,就只是症状看起来吓人罢了,并不会危及性命。
前世,卫卿卿便是用这味看似寻常的药来毒害安哥儿,才使得凌婉柔也知道了半夏的药理。
因而今生,她一见卫卿卿抓回来的药里头同样有这味药,立刻以自己的儿子为饵,精心设了这个局。
凌婉柔见一切都照着她的安排发展,欣喜之余不忘做戏,一双美目水光盈盈,又是悲痛又是气愤的对韩烁哭诉,“这事是谁做的韩郎你心里一定清楚,这个家谁最容不得我们安儿你也知道,可偏偏她有太后和长公主撑腰,我们都奈何不了她!”
“可怜我的安儿不过才两岁多一点,就要受这种折磨!”凌婉柔泪流满面的搂着昏迷不醒的安哥儿,似乎十分畏惧卫卿卿身后的“恶势力”。
她将哭声压得低低的,夹杂在哭声里的话语也说得战战兢兢,“我苦命的安儿啊,你被人害得差点丢了性命,爹娘却不能替你讨回公道,爹娘实在是无颜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