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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给了我联系方式,我打电话联系了我爸的律师,他告诉我道:“遗嘱是季先生亲自处理的,小姐,人去世过后想要保护一份遗嘱不容易。”
季岩一直盯着遗嘱的,的确不容易。
而且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过遗嘱的内容。
我一筹莫展的说:“嗯,谢谢张律师,我爸他应该是怕我哥找你所以才想着自己处理遗嘱。”
张律师默了默,说:“遗嘱很平安。”
我挂了张律师的电话惆怅的要命,薄谌下楼看见就是我这幅神情,他询问我道:“愁什么?”
我把遗嘱下落不明的事告诉他,他想了一会儿安慰说:“没事的,我向你保证,遗嘱不会落在季岩的手中,季家也不会落在季岩的手中,等你父亲的葬礼结束以后我会找个机会和季岩谈一谈。”
我摇摇头,“季家是季岩的命。”
他把我拥入怀里,“那你是我的命。”
……
季贤良的葬礼完了以后我去过他的墓地,正正方方的一块就是他的一生,我蹲下把捧在怀里的鲜花放在他的墓前,道:“爸,我和季岩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见不得我们厮杀但你还是选择站在了我这边,你心里对我充满愧疚,而我却一直浑不在意。我不在意季家,更不在意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只知道拥有季家就会让我有对抗季沐的资本。”
我苦笑着说:“爸,你把公司给了一个白眼狼,但你放心,我至少不会让季家走向衰败的。”
江城忽而下起了雨,我站在雨中一动不动,也不知心里的悲戚是什么,总觉得空落落的。
曾经的那些究竟是什么呢?
黑白照片里的人藏着的秘密又是什么!!
我侧过身子,看见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不远处,我点了点头绕过她离开,正走下台阶时,她喊住了我,“阿玖。”
我转过身细细的打量着她,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胸前佩戴了一朵小巧的白色玉兰,手腕上还戴着一支翠绿的手镯,是很雅致的一个女人。
她笑问:“知道我吗?”
她眯着眼笑的时候很好看,我也勾唇回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认识,是我爸的朋友?”
但眼前的女人看着很年轻,说是我爸的朋友貌似有点过了,没想到她点头承认说:“我和你爸是朋友,认识很多年了,仔细算算二十八年零三个月。”
二十八年零三个月……
我抿唇,淋着雨道:“嗯,我先走了。”
我转过身离开下山,在山下扬晩看见我淋成这样,她赶紧撑着伞过来递给我一条毛毯。
我伸手擦了擦粉色的头发,用毛巾裹住自己坐进车里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爸打的,谢家那个爸,他问我联系上谢晋没,我烦躁的说没有。
我爸听出我语气的不耐烦,讨好着我说:“阿庆,不管我们曾经做过什么阿晋都是你弟弟。”
“你想要我继续背负他的人生吗?”
我爸叹息道:“阿庆,照顾一下弟弟。”
我猛的挂断了电话,坐在车里烦躁的让扬晚帮我调查谢晋的下落,扬晚坐在车里打电话给下面的人,我望着窗外的大雨用火机点燃了一支烟。
我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最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劲。
扬晚在调查谢晋的下落,我靠着车窗一支一支的吸着烟,直到那个撑着黑色大伞的女人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步态轻盈的走向了我。
她微笑问我,“能借给我一支烟吗?”
我挑眼望着她,她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清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但又浑浊且妖孽。
我伸手递给她一支烟,她身体轻轻的靠着我的车身缓缓的抽着,动作妩媚且熟稔,我默着没说话,她突然好奇问我,“你抽烟有几年的时间了?”
“不久,我不常抽。”我说。
她轻轻的吐了一个烟圈,一举一动中都透着一股风尘中的妩媚劲儿,她眼睛大而明亮,含笑的望着我说:“我抽了三十四年了,戒不掉了。”
我错愕道:“那你看着挺小的。”
“我只是这张脸年轻而已,其实已经四十六岁了,我认识你父亲的时候才不过十八岁而已。”
我犹豫问:“你和我爸什么关系?”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眼眸细细的瞧着我,满意的说:“虽然你二十七岁了,但看着也不过二十罢了,我们还真像,年轻、漂亮、妩媚又妖娆。”
我愣住,她抬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粉色的长发,嗓音柔柔道:“我的阿玖,我很想念你。”
我扔掉手中的烟头,冷静道:“你不是她!”
“哦?为何这样说?”她问。
“我的母亲怎会是这般年轻的女人?”
她淡和的望着我,耐心的解释说:“阿玖,我生你时不过十九岁,再说我一直都漂亮啊。”
说自己漂亮,这话也真好意思。
我打开车门下车,心里一直消化着她的身份,脑海里也不断地响起薄谌对我说过的话。
她给我撑伞,我后退闪开。
大雨落在我的身上,扬晚看见立马下车给我撑伞,我望着她冷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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