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回欧洲做什么?”
“做我曾经做的事。”
曾经……抢劫银行和玩危险的运动。
“格林,你小舅他不是故意这样的。”
格林懂事道:“嗯,我不怪。”
我有种感觉,格林生无可恋。
我记得她说过,没有活着的勇气。
没有活着的勇气……
我换了件干爽的衣服之后赶紧去找苏徵,他正在和薄桐玩,我赶紧把我的手机递给了他。
他细细的翻越着格林的朋友圈,好几次她重伤的照片,我着急的说:“她这次回欧洲肯定还会做类似的事,而且肯定还会更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苏徵忽而起身离开医院。
随后他给我打了电话,“念念,我要回欧洲。”
“嗯,把她带回江城吧。”我说。
“我有点讨厌这样的格林,似在威胁我,念念,我很不知所措,但明白绝不会满足她的心愿。”
格林的心愿就是和苏徵在一起。
“苏徵,她毕竟是孩子。”我说。
“放屁,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起码不会惹事让家里人操心。”
顿了顿,他说:“我不爱她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不管格林又不可能。
苏徵挂断了我的电话,我发消息问格林什么时候到欧洲,到第二天她才给我回了消息。
她说:“刚到,我要去阿尔卑斯山脉。”
我叮嘱说:“哦,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
我想了想,又问:“格林,我感觉到你在逼你的小舅,你是不是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
“我想让他承认他爱我。”
格林啊,也是在下一个赌。
这是格林给我的回复,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苏徵说,所以保持了沉默,也不再管他们的事。
格林的事,还是要苏徵自己解决。
我放下手机伸手摸了摸薄桐的额头,已经退烧了,正想带着他出院的时候阮冶过来了。
他说:“薄先生让我送你们去部队。”
我没兴趣问:“去部队做什么?”
阮冶笑了笑说:“薄先生想你们。”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拒绝。
刚坐上车,薄桐抱着我的脖子,软声软气的问:“妈妈,刚刚那个叔叔说爸爸想我们了。”
看见薄桐渴求的目光,我心软了,我妥协的对阮冶说:“去部队吧,反正桐桐从来没有去过。”
阮冶笑说:“嗯,很快就到。”
从这里到部队要三个小时,期间薄桐一直在睡觉,我抱的胳膊酸,索性把孩子给了阮冶。
到了部队之后我们在门口等薄谌,这边还在下雨,我们站在门口等着,三分钟之后,薄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赶紧过来抱了抱我,随后从阮冶的手中接过孩子,熟稔的就好似我们是一家人。
我有些错愕,薄谌接过阮冶手中的伞,卫兵给他撑着伞,而薄谌温柔的给我撑伞。
我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他。
到了薄谌的房间门口他们都撤了,薄谌拉着我的手腕进去,他把孩子轻柔的放在床上,又拉着我的手臂坐在床边,低低的说:“辛苦你了。”
我白他一眼,“不用装了。”
薄谌脸色有瞬间的难看,我起身在房间里转了转,对他说:“是桐桐想你,所以我才过来的。”
薄谌问:“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我?”
我转过身,薄谌的神色掩藏在灯光之下有一丝看不透,我摇摇头问:“我该想你吗?”
我不会再原谅他的。
即便不恨,也不会原谅。
薄谌沉默,他起身离开了房间,随后一直都没有回来,我脱下衣服躺在薄桐的身边睡觉。
半夜的时候似察觉到有人在亲吻我的唇瓣,我睁开眼看见薄谌,低声呵斥,“你做什么?”
“我亲亲我的妻子。”
薄谌还是一身军装,半跪在床边的,我眯了眯眼提醒他说:“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以后都会嫁给宋静霆,哪怕重婚,所以你最好给我离婚证。”
薄谌笑:“破坏军婚是违法的。”
“你觉得我在乎吗?”我问。
薄谌的大掌忽而贴在我的脸上,嗓音柔柔的说:“念念,三年前的事是我做错了,你别再用这些话戳伤我了,我想要儿子,也很想要你。”
“薄谌,闭嘴!”
薄谌果然闭嘴,他起身解开自己的军装躺在我身侧,我错愕的望着他问:“你要不要脸?”
“对你,我要什么脸?”
我:“……”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薄谌就不在房间里了,我刚起身给薄桐穿好衣服沈炼就找上了门。
沈炼问我,“你们关系怎么样?”
我困惑的问:“什么怎么样?”
“你和少将啊,我听说你们的关系不融洽?你是不是还怪他三年前做的事?其实他也是有委屈的,薄太太,薄少将替你坐了两年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