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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红着脸讲了当年的事,并声称,他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是本能。因为这点子小事,被记恨了十年了,他很委屈。听他说完,老夫人立即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事小得很,是我们家五丫头不对,今日我说了,五丫头,你可不能再提。”
顾遥不肯:“祖母,这叫幼年阴影,想忘都忘不掉的。这都小十年了,他也习惯我这样了,挺好的嘛。”
这时,郑智偏道:“你错了,我不习惯的。”
“好了,你可以不说话了。说吧,你到底干嘛来了?”
郑智懂她的意思,却偏道:“那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眼见姐妹都望来,顾遥只得咬牙:“说,说你该说的。”
郑智见好就收,摸了摸鼻子,方道明来意:“是这样,查完柏舟,我还让人查了下秦家二公子。”
一听这个,老夫人都聚精会神起来。郑智却四下看了眼,连同蹇荃都没放过。不是他卖关子,实在是涉人隐私。老夫人会意,挥退下人,蹇荃却被留了下来。
郑智这才道:“秦家二公子身子骨确实算不得好,但不是病秧子,只是天生力气小。普通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拎,便是力气不足。秦二少是力气,十分不足。他不能跑,不能跳,只能安安静静地带着,走路慢慢地走。”
一听这话,几个顾没感觉,顾老夫人脸色却不大好了。男人做那档子事的时候,还是很耗体力的。连跑跳都不能,房事想来也不能了。
郑智不知她所虑,继续道:“郑家有失传的五禽戏之鹿灵戏,秦二少练了,慢慢进益,长命百岁还是有可能的。”
老夫人想说,那你现在就去教秦二,让他别赖着我们家珍儿了。但随即意识到,这是郑家私有的东西,平白帮顾家,没这样的道理啊。就是顾家这会儿赔个孙女给人家,人家也不可能把失传的东西传授给外人。
顾家姐妹同样陷入纠结,顾遥却心中大定。
也就是说,最坏结果,婚事不可回转,顾珍最后嫁给了那个力气小的秦二,也不是不能忍。
于此同时,秦家二少爷秦秋兜兜转转,终于还是知道了秦夫人替他定亲的消息。推开小厮的搀扶,他迈着闲适、悠然的步伐,朝主院行去。
秦家并不大。
若是有人搀扶,秦秋不过比能慢一点点,半柱香都不用就可以走到。但是在他心底,更愿意每一步都很累,每一步都很辛苦,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走上一炷香,两炷香,去找自己的父母。
但是,更多的时候,为了不让母亲心疼落泪,不让父亲唉声叹气,他会选择,让自己难过。让人搀扶着,或是做个软轿。每次做软轿,他的心,都会随着轿子摇啊摇,破碎成土。
秦秋坚定地慢慢走向主院。
一刻后,青年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近来为自己婚事操劳许多的秦夫人。
“母亲,儿子的婚事,可否由儿子做主?”虽然气息还不稳,但是,秦秋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秦夫人哪愿意啊,让儿子做主,他只怕为了不连累人家,哪个都不娶吧?仿佛听到了秦夫人的心声,秦秋笑道:“母亲放心,儿子不会孤独终老的。”
“那你要怎么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