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有两个月的身子!”
方氏冷笑,道:“月事已两个月未至,便是两个月的身子。大夫,劳烦你开药。”
“开药?什么药?”
“怎么,这野种你还想要?”
实话说,顾谨并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有一点她是明确的。方氏不管做什么,都是害自己。听懂了方氏的言外之意要让她落胎,顾谨立即闹将起来,大老爷迅速赶来。
给了老大夫十两银子,仔细询问落胎的危险后,没让大夫开落胎药,而是又取来十两银子,并道:“劳烦大夫与我们保守秘密。”
老大夫摇了摇头,不肯收。
哼,你若不收,我少不得割你舌头,以求安心了。大老爷面露凶色,如是作想之际,只听老大夫道:“不必如此。老朽也有闺女,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懂。放心,老朽不会说出去的。”
大老爷立即换了嘴脸,将人客气地送走。回来后,也不跟方氏商量,请人写了信,快马加鞭派人北上。
被老夫人撵出去后,方氏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又得七十老母教诲,银钱,是顾家大房的命脉;骨肉亲情,是二房的命脉。方氏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她怎样都可以,唯独儿子那里不能受影响。自己这房靠不住,那么,她只能以情打动二房,给儿子添双虎翼!
隐约猜到没用夫婿要做什么,她连忙劝大老爷:“即便想了法子让谨儿进柏家的门,这孩子也是奸生子,一生的污名,要不得的。”
“那也是他柏家的孩子,还能不疼咋的?”大老爷浑然不在意地说着,同时拿眼瞟方氏,大大傻傻的眼睛里,写满了不信任,“不用你再这假好心,你要是好心,早干啥去了?”
要不是住你方家的宅子,我这会儿一定收拾你!大老爷哼哼唧唧地想着。哎,都怪这京城房子贵,租赁也不便宜,小小的一进三间,一个月就要十两银子,加上日常用度,太烧银子。我的这点银子,还得给谨儿张罗嫁妆呢。那个柏舟也不是东西,陪嫁要这么高!
方氏忽然道:“所以,你是这么想的?”
“我想什么了?”
“要不是住我娘的陪嫁,你这会儿便要收拾我?”
“我可没说。”
说了我也不认,哼,顾大老爷无赖地想着。
方氏冷笑道:“你说了。你不仅说了这个,还说你的银子要给顾谨准备嫁妆使的,怪柏家要陪你嫁太多。”
大老爷傻眼,愚蠢地自言自语道:“我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你果然是这么想的!”方氏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我还想着怎么缓和大房和二房之间的关系,哪知你这么待我!来人,把这院子里,凡是姓顾的,都给我撵出去!”
喊出这句后,方式立即懂了老夫人将大房一家撵出去的心境。把讨厌的人撵出自己的家,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可惜,老夫人能撵继子,方式撵不得夫婿,尤其还是大老爷这样的夫婿。
大老爷无耻道:“你叫唤个啥?这么多年了,咱们两个根本就没做夫妻的事。老子想休你没休成,想打你打打不着。啥啥都是想想,你还想怎样?”
方氏冷笑,道:“休我,且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我嫁进顾家快三十年了,掌家二十五年。老夫人那里不需我手里的银子过日子,你们顾家其他人,可没这本事!”
包括顾老爷子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