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会。可这眼睛长在头顶上,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
这就是赤果果的嘲讽了。
然而对方也还是不买账,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河源郡主:“郡主是显贵出身,何必自甘堕落?”
这话真的是,损得很了。
河源郡主显然气得不轻。
付拾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对方,也冲着河源郡主点头道:“郡主,我觉得她说得对。以后这种诗会还是别来了,真的是自甘堕落。半点学不着好。怪不得李县令都不爱来。有这点功夫,干点正事不好吗?写诗交流就写诗交流,干嘛要和无关紧要的人说些没意义的?”
付拾一这话,义正言辞。
众人都听愣了:莫名觉得很有道理啊。
河源郡主一口气彻底顺下来,哈哈大笑,伸手挽着付拾一:“对对对,咱们去看看花园子,再看看有没有好吃的点心。以后不来这个劳什子诗会了,咱们去骑马蹴鞠!”
付拾一有点僵硬:这个我也不会啊。
不过面子不能掉,付拾一昂首挺胸:“骑马很好,能强身健体。身体健康,不比悲秋伤春强?多活几年,多吃点好吃的,看点好看的,岂不是更美滋滋?”
河源郡主就笑得更厉害了。
也有几个与河源郡主气味相投的,也是一下子喜欢上付拾一,笑嘻嘻凑上来一起说话,顿时气氛就热闹起来。
等走远一些,付拾一才问:“那人是谁啊?”
“张宰相的嫡次女,张姮。”河源郡主一面说一面瘪嘴:“咱们长安城第一才女呢。”
“那她怎么和郡主这么不对付?”付拾一有点纳闷:第一才女就这点情商?难道真的是才情比天高?
河源郡主脸上一红,竟然是不好意思说下去。
旁边有女郎替她笑嘻嘻的说了:“最开始是因为李县令,但是那会儿郡主不是追着李县令跑?她心里不痛快。但是那时候李县令毕竟谁也不搭理,也算相安无事。等出来个卢知春,可不得了了。张姮又看上了卢知春,可刚跟卢知春搭上话,就不知怎么的,他两反倒是一对儿了。张姮哪里气得过?”
付拾一顿时恍然大悟:这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
付拾一眉眼弯弯,却长叹一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殃及池鱼!”
她这幅故作苦大仇深,却分明活泼灵动的样子,一下子就叫大家喜欢起来。
这头笑声不断。
那头张姮却是气得够呛。
她的头号迷妹就给她出主意:“不过是个开饭馆的,想为难一下,再容易不过。”
张姮冷冷瞅了对方一眼:“我和一个开饭馆的较劲作甚?自降身份!”
这一场小小的争执,虽然不算什么大事儿。不过还是在诗会上传了一个遍。
尤其是李长博和卢知春两个——一个关注着付拾一,一个关注着郡主,哪能不知道?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倒是都一笑。
李长博原本还怕付拾一吃亏,可现在看来……
卢知春缓缓道:“郡主和付小娘子,都不是软柿子啊。”
李长博微微扬眉,打趣卢知春:“春见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