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你看她方才那神色,分明就是早就知道萧川死的事情了。”
李长博意味深长看了付拾一一眼:“付小娘子觉得,她为何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若是听别人说的,为何她不能正常反应出来?”
付拾一也点点头:“除辛并不想让旁人知晓她和萧川认识一般。这本身也是个奇怪的事情。”
就算曾经有些暧昧,除辛也不至于如此。
还是说——
李长博轻声道:“回了衙门之后,叫人将除辛请来,一问便知。”
“但是我觉得,除辛恐怕早就知道了萧川的死,到底是什么样。所以到时候——”
李长博的意思付拾一明白:这是想要给除辛设一个圈套。
倘若除辛上了当……
付拾一回想除辛的容貌,叹了一口气:“若真是她的话——”
不管是与不是,付拾一深知自己说了不算,只有证据说了算。
付拾一忽然想起了那一副她和李长博发现的画:“那画上的人,会不会就是除辛?”
李长博直接就点了头:“的确是除辛。”
付拾一看李长博:“李县令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她本来意思是李长博看出来了也不告诉她,分明不够意思。可没想到却被李长博反问了一句:“付小娘子原来竟是没看出来?”
付拾一无语凝噎,看着李长博,觉得扎心得厉害:我就是眼拙怎么了?
李长博微微一笑:“无妨,那画本来就和真人相去甚远。比不上付小娘子的画像。”
付拾一想了想,也是。
于是释然了。
回了拾味馆,李长博亲自将那红花交给了张春盛,又将除辛说的方法一字不漏告诉了张春盛。
说完了,还不忘记嘱咐:“这是付小娘子的药,每日给付小娘子做,不要间断。也别叫他人吃。吃完了也不必再买,我叫方良送些好的来。”
张春盛愣愣的应了,这一瞬间生出了荒诞感受来:我怎么觉得咱们家多了个男主人呢?
张春盛直到付拾一他们又出了门,也没缓过来。
他扭头问珍娘:“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没有?”
珍娘摇摇头,脸上微微发红,然后一扭头走了。
半点也是不敢多呆。
张春盛又去问珠娘:“珠娘你觉得呢?”
珠娘也走了。
另外一边,蔓娘问自己手边的珠娘:“他怎么会问你姐姐两回?”
珠娘笑嘻嘻:“认错了呗。他眼神一直不好使,每次都以为那是我。”
蔓娘深深的看张春盛一眼,说了句:“以后你们还是别打扮得一样了。”
珠娘依旧笑嘻嘻:“认错了也不打紧,多好玩?”
蔓娘就随着她去了。
但是随后就和燕娘她们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咱们家小娘子接受起李县令的东西,越来越自然了?你看今日,小娘子压根没想着要给钱?”
燕娘和郭氏她们这才注意到这一点,于是也连连点头:“还真是!”
几人对视一眼,忽然深深的感觉到,拾味馆恐怕是要多一个男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