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就得回来。
李长博问除辛:“你是交赎金,还是在衙门?”
除辛轻声道:“在衙门罢。出去也不过是面对流言蜚语。”
除辛的声音已是沙哑,眼泪依旧是止不住。
可她还是尽力维持住了那一份平静和体面:“只是劳烦回头让我店铺里的小学徒过来一趟,让他送些东西给我。我将祖传秘方写下来。好歹有个传承。再让他去问问,那几家谁家要孩子。”
“虽然我们二人闹到了这个地步,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除辛说到了这里,忽然顿了一顿,抬头问了李长博一句:“那退婚的事情,是真是假?”
“是假的。”李长博实话实说。
除辛点点头:“我想也是。他毕竟都说出了做妾的话了。”
虽然嘴上说的是这个,但是事实上,除辛脸上还是露出了那么一瞬间的失望。
付拾一想起一句话来:有时候爱情也像是两个人在角力,谁爱得更深,就输了。
除辛这样,算是满盘皆输。
不过,除辛就这么在县衙的牢房里住了下来。
她毕竟怀着孩子,所以还是给她选了一间最好的牢房,清扫干净。
又让除辛铺子里的人,将她的日常用具都送来——除了不得自由,也没别的了。
付拾一更嘱咐:“每日太阳好的时候,还是让她出来走动几步,晒晒太阳,不然,容易生病。还有,她的吃食——也尽量多一些。”
狱卒点点头:“放心吧。毕竟怀着孩子呢。”
除辛这样的情况,其实还是叫大部分人都不由得同情一些的。
狱卒也是人,自然也有同情之心,况且除辛不缺钱,人也是和善体面,看着就不会闹事,故而多照顾几分,也不费什么事。
亲自帮忙安顿好除辛,付拾一刚要走,反倒是被除辛叫住了:“你宫寒的毛病,需得长期调养。你是仵作?”
付拾一点点头:“是仵作。恐怕就是常年在验尸房呆着,所以才会如此。”
除辛柔声嘱咐:“那点心你可常吃。另外,每天夜里用生姜水泡脚。”
付拾一看着除辛那样子,也就乖乖点头:“我记得了。”
“他对你很好。”除辛笑笑,面上却沧桑:“只是你也要多个心眼,莫要步了我的后尘。到时候追悔莫及,连个退路也没有。”
付拾一想了想,也没解释,轻声应了:“好。”
付拾一觉得:别说李县令和自己不是情侣。就算是情侣,李县令也绝不是那种负心人——婚前私定终生,她接受李县令肯定都不可能做。再有就是……如果真是情侣,吃亏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但是这些没必要和除辛说。
除辛一片好意,她受了就是。
从里头出来,李长博就在外头等着:“我们家去吧。”
付拾一听着这个熟稔语气,自然而然的态度,想起方才除辛的话,一时间居然有了一种错觉:好像是一起上下班的两口子?
付拾一最后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李县令是谁?那是我能肖想的?打住打住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