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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医反手把门从里面闩上,快速进了堂屋.
屋内温暖如春,少年斜倚在罗汉塌上,正在听人回禀.
林太医也不着急,行了礼,安静的站在一角,等众人说完话,才悄声上前,低声回道:“人受得是刀伤,却不是殿下的剑,应该不是您伤的那人.”
“哦,你是说,他是刚才救我之人,这件事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的家人都恨不得我死,他却偏偏救了我。那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属下确实不知,不过殿下的剑上浸了毒,那人也难逃一死.”
林太医忙说道.
“难逃一死,说到最后还不是不确定是死是活呢,但是我却不希望他活过今日,行了,下去休息吧,今天那个茶楼是什么情况?”
林太医快速退了下去,临出门时,才听到有人回道:“茶楼的主人是一位山西人,在京城也开了一家典当行,却都不是什么大买卖,目前也只查到了这些.”
“就只有这些吗?我怎么觉得他那茶楼是个极好的所在呢,你们想想那个地方占着地利,站在高处,几条街道的情形都一览无遗,今日我追出去时,也不过几息的功夫,那杀手就能消失不见,而那时,离我最近的,就是那家茶楼.再叫人去查,把茶楼的前后门都给我守严实了,我倒要看看,这几日进出那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行了,都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温润公子,一改刚才的冷血,温和的低声说道.微合上眼睛,貌似要休息了.
待众人都退了下去,才对着空气说道:“你查到了什么?”
“回主人,今日那家茶楼一共进出一百三十八人,其中白鹿洞书院学子六十八人,女学生五十六人,还有十四人分别是山长,镇海侯世子,那位林小姐还有她的侍卫。余下十人,四个小伙计,三个婢女,都查过了,几年前都在茶楼做事,身家清白,至于还有三人,一位老板、一位管事,还有一位老嬷嬷,只知道是跟着老板常年在外行走做生意的.管事五十上下,看着憨态可掬,打听过了,十年前就在绸缎庄做管事,后来因为绸缎庄失火,丢了饭碗,就跟着这位侯老板了.至于那位老嬷嬷,已经到了耄耋之年,是老板的乳嬷嬷,平日里并不做事,那三位婢女就是平日里伺候老嬷嬷的.”
男子条理清楚,说得分明.
少年眉头微皱,轻声呢喃:“嗯,一个常年在外跑买卖之人,怎的这么巧,就刚好这会儿回来了?查过他都常在哪边贩货吗?”
男子眼神微暗,不徐不缓说道:“只打听到,人常往内蒙那边走.大概是要过年了,回来过年的.”
“过年吗?”少年语气轻快,脸上却不见喜色.
“我倒是觉得,这酒楼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好,你再去盯着这茶楼,看看这茶楼是不是还有什么门,我们疏忽了.”
“是.”男子闪身离开.
少年看着书案上的信件,常常吐出一口浊气,又看了眼信上的几个字,把信丢进了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