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滂沱,杨安澈蜷缩在床角,静静望着桌上燃烧着的蜡烛。烛光颤抖着,忽明忽暗,杨安澈的心也跟着起起落落。“小姐,开门呀小姐。”金秋在屋外喊道。杨安澈赶紧下床给她开了门,“快进来。”金秋虽打着伞,奈何雨太大,肩膀裙摆都湿透了。“把这湿衣服脱下来晾一下。”杨安澈接过伞,又拿了手绢给她擦擦脸上的雨水。“小姐您又是没睡吧?我就知道,一到这种天气,您就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别怕,金秋过来陪着。”金秋吐吐舌头看着小姐。“傻丫头,快钻到被窝里,小心着凉。”杨安澈将金秋推到床边,待她躺好,掖了掖被子说道:“你先睡吧,我不困。”金秋有些纳闷,坐起来问:“小姐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杨安澈摇头,“也不知爹爹怎么样了,牢里肯定是又湿又冷,他没受过这样的苦,也不知该怎么捱。”金秋见小姐叹了口气,自己心也有些发沉。“金秋,我又有那种不好的预感。我爹爹会不会有事?”杨安澈心慌怕了,感觉浑身都在抖。烛光突然熄灭,整个屋子陷入漆黑,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越发肆虐,杨安澈一惊……
陈巷匆忙回到贺王府,提笔给王爷写信。他没料到对方下手如此之狠,杨国公在狱里被人毒杀了。
……
天刚明,仇湘湘本是不愿早起,奈何这几日应下了杨江遇要帮忙的,只得瑟缩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刚下完雨,空气里都是冷嗖嗖的味道,虽是清新,却不敢多吸。刚打开后院门,杨江遇闪身进来,仇湘湘惊道:“你是鬼吗?!”杨江遇见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忽觉她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仇湘湘见他愣在那里,说道:“进来,我告诉你件事。”杨江遇跟了上去。
仇湘湘给他倒了杯茶,想了想说道:“算了别喝了,昨天的水,凉。”杨江遇:“……”仇湘湘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需要我帮什么?”“你能帮什么?”杨江遇反问。“我能帮的多了去了,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可以。”仇湘湘颇是自信。杨江遇盯着她半晌,眼神里似有疑虑。“我知道你一开始就对我有所戒备,觉得我的出现太过巧合。我说过,我拿你当朋友,这句话没有半分假。还有就是,就是……”仇湘湘突然停住了。杨江遇问道:“就是什么?”“我和你说了,你不要告诉别人。”仇湘湘看向他,眼里带着恳求。“好,我答应你。”仇湘湘叹了口气,“我父母双亡,远不是意外那么简单。”杨江遇看着她,果然这其中有故事。
……
杨安澈又一次在睡梦中惊醒,她下床穿上衣服,走到窗前,推开点缝隙,见外面雨已经停了。阴沉中依稀透着点光亮,一股凉意涌来,她将衣服裹紧了些。
走出院子,忽一个石子丢到她跟前。杨安澈看向四周,一个人影忽地闪过。“谁?”她低头看那包着纸的石子,奇怪地捡起来——“杨国公于昨夜遭人毒手”。杨安澈瞳孔骤缩,“爹,爹……”她反复看着这个纸条,真真写着这几个字,是谁,是谁给她的?“小姐,您怎么醒这么早。”金秋揉着眼睛出来,便见小姐瘫坐在地上。“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地上凉。”金秋忙过去小姐起来。杨安澈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不说话也不动,只盯着纸条大脑一片空白,双眼无神。金秋搀不动她,一眼瞥见了小姐手里拿的东西,“杨国公于昨夜——”后面几个大字映入眼帘,金秋收了声。她又惊又恐,怪不得小姐这般,老爷……“小姐,您先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要查清楚,您可别这时候倒下。”金秋安慰道,见着小姐不哭不闹,她更是担心。“我去找陈侍卫。”金秋想起王爷说过,陈巷会管这件事。“金秋,”杨安澈拉住金秋,低声说道,“我想回家一趟。”
赵贺朗嘱咐过府里侍卫保障杨安澈的安全,所以侍卫们自是不让她出府。杨安澈见四下守卫森严,便对金秋说道:“金秋,你待在府里,我翻墙出去。”“小姐!不行的,金秋要跟着您一起。”金秋抓住杨安澈的胳膊。“听话,老实留下来,要不然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全。”杨安澈满脑子想着爹爹,又怕娘亲这时候出什么危险,便来不及伤心,急着安顿好金秋,跃上墙头。“小姐!”
……
信加急交到赵贺朗手上,此时行军的队伍还未出关。赵贺朗看罢,心道不好,扭头看向苏靖。苏靖见王爷神情凝重,问:“发生什么事了?”“杨国公……”苏靖听完一怔,挚友遭难,他内心甚是悲痛。赵贺朗心一沉:自己前脚走,沈太师后脚就马上行动了。如此时机,真是拿捏得巧。不知,杨安澈有没有……苏介赶上来问道:“怎么了?你们俩面色不对劲啊。”赵贺朗将信递给苏介,苏介还没看完信就要折回去找沈太师报仇。“介儿!”苏靖拦住他,“军令在身,此番回去便是违背军令。”苏介因愤怒眼睛发红,在士兵们面前也不好发作,咬牙说:“那您说,该怎么办。”“继续行军。”赵贺朗目视前方,低声道。
……
自得知杨国公出事以来,陈巷更是蹲守国公府,不敢有半分马虎。沈太师如此作为,当真步步紧逼,容不得缓一口气。
“哒,哒,哒……”夜里,陈巷支起耳朵,听见走得极慢的脚步声和剑尖拖在地上沙哑又刺耳的声音。抬头望去,那黑影人手中的长剑反射着银白的月光,直晃人眼。“不好。”陈巷暗道,匆忙召唤弟兄们戒备起来,又一人翻墙进了府里。之前大小姐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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