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过去,陶夭夭从一动就哪儿都疼改为了终于能杵着拐杖下床溜达。
虽然那汤药难喝是真难喝,不过还真挺有效。
“哎,小月月,能不能帮我把绷带拆了啊,我想看看我脸怎么样了。”
“……不是挺好的吗?”
正在看书的易月逢头也不抬的敷衍着。
“??”
“你不觉得我这个样子很像行走的木乃伊吗??”
陶夭夭忿然,敲着拐杖以示抗议。
易月逢这才抬起头,好奇问道:“什么是木乃伊?是一种奶制品吗?”
“……是一种干尸!有一个国家的人死掉之后特制的尸体,不会腐烂的。”
“你一个女子,怎么会懂这些?”
“我……书上看的。”
“哦,那你以后教教我,等你死了我试试。”
“???”
陶夭夭直接黑人问号脸,深呼吸一口忍住冲上去用拐杖敲他头的冲动,柔声撒娇:“小月月~月月~你就帮人家拆了嘛,你看看这捂了这么多天都快臭了。”
本来以为易月逢会被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没想到这人却不按套路出牌,放下书叹了口气,居然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乖,再过两天就给你拆,现在还不行。”
哎?哎?哎?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是怎么回事?
陶夭夭整个人都傻了,宛如见了鬼一般看向易月逢:“你想加钱就直说,别吓我。”
再看他却是笑笑转移了话题:“你今天在这里转悠了一天,也该休息了,我扶你回屋吧。”
易月逢身上有股很好闻的草药味,闻多了居然有些上瘾。陶夭夭用力嗅了嗅,突然觉得如果能留在这里,偶尔和他拌拌嘴,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也挺好。
不过,等回了京城,情况可就不同于她想象中的那样了,太子有没有娶陶望舒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陶夭夭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易月逢似乎是察觉出了她的情绪。
“啊,没事,你还要去山里采药吧?天色不早了,快些去吧。”
陶夭夭笑着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那你可别乱跑,小心让狼崽子叼了去。”
易月逢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带上工具出了门。
外面的树林里蝉“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陶夭夭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坐了下来,这还是她受伤以来第一次出门。
易月逢住的地方临近群山,云雾缭绕,四周没有一个村落,门口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偶尔能见鱼虾游动,三叶草遍地都是,生长的郁郁葱葱,明媚的阳光从山谷中撒下来,映照着叶子上的尚未蒸发的雨珠,映照着潺潺流淌的小溪,一切都闪闪发光。
旁边有颗枝繁叶茂的梧桐树,粗壮挺拔,已经遮住了木屋的大半,有虫鸣鸟叫,并不显得荒凉。
这些天没有见到一个人从这里路过,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度过的,一个人难道不寂寞吗?
陶夭夭单手支着下巴,就这么坐了一下午,不知道是不是掉下来的时候把脑子摔坏了,她经常能睁着眼睛,就这么看着一个东西看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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