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醒醒,朱记者不见了!”
叫醒大家的是鹿淇。
她迷迷糊糊的醒来,首先想到的就是检查车里的情况。
见到大家都在熟睡,车里无事发生,本来鹿淇还感觉松了口气。
但洞察力敏锐的她,还是马上就发现车里少了个人,朱记者不见了。
“朱记者?大概是清晨起来去方便了吧。”车里有人这样猜测。
可大伙等了一会,并不见朱记者回来。
廖飞心头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赶紧带着大家一起下车寻找。
找了大概三分钟,正在右侧结冰的小河附近寻望的廖飞,就听见左侧的小树林中传出一声女人的惊叫!
廖飞和附近的鹿淇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随即向树林的方向奔去。
果然,朱记者的尸体在树林中被发现了。
他的裤带解开了,看样子好像是在上厕所的中途遇害的。
大雪一直下到现在,从雪花对朱记者尸体的掩盖程度来看,他的死亡时间可能不超过一个小时。
乘客们心中的悲痛感还来不及消化,惊惧的情绪却又后继而来。
“接下来还有人会被杀”的逻辑,得到了血淋淋的验证。
小树林一带本就是乘客们上厕所的地方,脚印很乱,甚至不太能分出新旧。
所以想从脚印来推断“是否有人跟朱记者一同来此”是行不通的。
而昨天的守夜人,只安排到了四点钟。四点一过,大概所有乘客都睡着了。也没人知道朱记者是什么时候下的车。
朱记者随身携带的数码摄像机,现在也损坏了,一块块黑色的相机残片散落在尸体旁,像是被石头之类的硬物给砸碎了。
鹿淇说:“朱记者被杀死,是因为这个相机吗?”
廖飞说:“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朱记者的相机中存在着关键证据。”
“一张足以暴露凶手身份的照片?”
“我猜是的。”
可是朱记者拍下的那些照片,廖飞几乎都仔细看过一遍了,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还是照片中的某些细节被忽略了?
廖飞想不清楚,还是先检查朱记者的尸体要紧。
尸体中往往潜藏着不少凶手的犯罪痕迹,对于有侦查知识或懂得验尸的人来说,尸体就像是一个坦诚的记事本,记录着死亡前发生的事。
朱记者脸部呈现青紫色,眼球突出。
死不瞑目的双眼似乎想要传递最后的,关于凶手的信息。
他颈部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很显然是被人勒住脖子,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
从勒痕的宽度来看,作案工具很可能是皮带之类,结实坚韧的物品。
梁涵说:“我看朱记者的身材也很高大,能把他勒死的人,力气应该也不小才对。”
廖飞说:“没错。尸体附近的雪地上,也没有明显的反抗痕迹。这说明凶手在行凶时,朱记者完全没有力量和他对抗。”
梁涵说:“这样推断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排除凶手是女性的选项了?”
廖飞没有回答,他不完全同意梁涵的说法。比如说张芹,这个女人的力气恐怕比廖飞还要大吧……
余光楠不悦地说:“这么说的话,你认为凶手一定在我们三个男人中间了?”
司机李响小声附议:“就是,大家谁也不想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吧?”
梁涵笑:“我没说过,‘凶手在男人中间’这种话是你自己说的。”
廖飞打断他们的争执,说要把朱记者的尸体运到客车附近。
毕竟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旅客,朱记者肯定也不想自己就这样暴尸荒野吧。
余光楠胆子小,不敢碰朱记者。抬尸体的任务就落在了廖飞和司机李响身上。
尸体被冻得有些僵硬,很沉,两个人一前一后将它抬起。
廖飞刚抬起朱记者的上半身,就发现一个什么东西从朱记者僵硬的手中掉落了。
仔细一看,那是半截燃烧过的,兰州牌子的香烟。
廖飞捡起香烟,发现它几乎被朱记者的手掌捏断了。
再翻看朱记者的手掌,果然在他右手掌心发现了一处烟头大小的烫伤。
廖飞将半截香烟揣进口袋,他说:“这是朱记者生前吸过的烟,我留着做个纪念吧。”
乘客们面面相觑,没说什么。
但廖飞心里想的是:为什么朱记者临死之前还要紧紧攥着这半截烟?他究竟想传递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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