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恹原本还打算带着小禹再去一趟看守所,却突然接到看守所的电话,告诉他们【杨婕昨天晚上,用尾部磨尖的牙刷割脉自杀了】。
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仓促,没有时间把牙刷磨得更锋利一些,最终救了她一命,她被同监室的人发现,并送到看守所的诊室进行救治。
这下,杨婕重新回到看守所之前,唐恹他们都不要想再见到她了。
小禹端着咖啡,敲了敲唐恹办公室的门,Boss明明在里面,却无人应答。
从知道杨婕自杀的消息,整整一天,唐恹都没有离开过办公室
小禹知道Boss昨天独自去见了当事人。他们第一次在看守所见到杨婕时,Boss的表现已经很不寻常。但是跟了唐恹那么长的时间,小禹知道,她不愿意说的,即使问了也没用。
而且她是唐恹,不管过程怎么样,他相信Boss最终都能搞定。
直到晚上9点,唐恹才拎着包离开了办公室。
唯一能去的地方,还是Quater。经过上次的事情,老板干脆立了规矩只招待老客,或老客带来的朋友。
今晚烛台前的位置还为她留着,燃尽的蜡烛,化成底下厚厚的白色烛泪,一根熄灭了,马上有人再点上一根新的,从不间断。
唐恹曾经问过老板,为什么要这样。老板开玩笑似的说,因为一个朋友和唐恹一样,喜欢看烛光。但是她离开了,所以老板就一直点着蜡烛,等她回来了,就能看见点着的蜡烛...
几杯列酒下肚,知觉变的缓慢了。蜡烛的光芒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很温暖,唐恹伸手把手掌放在烛火上。一边的King看见了,赶忙过来阻拦。看着自己被烧红的掌心,还有慌慌张张拿冰块给她处理的King,唐恹迷茫的眨着眼睛。
在看守所里,自杀过的人,在里面日子都不会太好过。因为会连累同监室的人,也会有很多人看不惯而找她麻烦。但现在的杨婕,应该和自己一样,麻木到不会疼了吧。
“很疼吗?”这么久以来,King第一次看见唐恹流眼泪。
唐恹边留着眼泪,边笑着摇头。
唐恹醉的厉害,King只好从唐恹的手机里找出最近联系人——小禹,让小禹送唐恹回去。
小禹的车快到了,酒吧里另一个服务员,搀扶着唐恹到店门口等待小禹。
【白衣少年又一次出现在远处的柳树下。】
借着醉意,唐恹推推旁边的人,问他,“你能看见那边那个白衣服的男孩嘛?”
顺着唐恹手指的方向,服务员什么都没看见。
唐恹不服气,趁着服务员不注意,跌跌撞撞的往男孩出现的地方追了过去。
果然,男孩就在路口的转弯处等着,还戴着那副大大的耳机。
“凌!”唐恹轻声呼唤。
眼见得男孩消失在一条暗巷,唐恹步履蹒跚的追了上去。不知从几时开始,她追着对方,慢慢走进了一个无人之境。
眼前的暗巷笼罩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周围见不到一个人,静的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不好的预感袭来,唐恹感到一阵战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刚转身要走,黑暗中,窜出两个黑影。
其中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了唐恹,捂住了她的嘴巴。
模糊的记忆碎片又一次重叠。【高中时,穿着校服的唐恹出现在一家和她格格不入的地下酒吧,身上披着一件凌的外套。她是来看凌的乐队演出的,尽管凌并不乐意她来这样的地方,但经不住她一再恳求。凌要她站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但正当凌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包围住了唐恹...】
唐恹在恐惧中快速清醒起来,她把力气集中在脚跟,用高跟鞋狠狠踩在背后那人的脚背上,那人吃痛一下松了手。只是唐恹才一挣脱,又被另一个人抓住了手腕,一下甩到了墙边。
被她踩到的人,冲上来,对着她的脸,狠狠的就是一巴掌。唐恹现在的位置,借着月光,依稀看见打她的人,个头稍胖,长着满脸横肉。那人原本还要继续,却被另一个瘦一些的人拦下。那人发出一阵坏笑,伸出一只手掐着唐恹的脖子,另一只手就要去解唐恹上衣的扣子。
唐恹用尽全力挣扎着,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衣服,两条腿没有目标的乱踢。另外那个人也凑了上来,抓住了她乱踢的腿。
正当她陷入绝望的时候,突然一声脆响,有人从背后将一个酒瓶子拍在了瘦子的头上。掐住她脖子的手松开了,瘦子疲软的瘫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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