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看着这一老一少的醉鬼,无奈扶额。她拍拍苏觅的肩,想不到,你还是喜欢那个宋老师啊,可是这样被一个醉鬼怂恿去当小三,真的好吗?
“唔。”苏觅迷迷糊糊的捂着脑袋,宿醉的后果就是现在头疼的快要炸开。
“终于醒了,都下午了。”崔安坐在床边,“张妈,把熬好的白粥端来吧!”
“诶!”门外应了一声,不一会,张妈就端了一小盅白粥,苏觅揉着生疼的脑袋接过来,抿了一口,“好苦。”
“喝醉了都这样,你还算好的。”崔安揶揄道:“你还记得昨晚跟你一起聊天的那个醉大叔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最后是被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恭恭敬敬的带走的,他们开的还是布加迪车诶!他的那个型号老贵了,我爸都舍不得买。不过,”崔安疑惑了一瞬,“那车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一眼,在哪里来着。”
“肯定是在你自家车库里。”苏觅西里呼噜的把一整盅粥都喝了下去,擦擦嘴,“总有几个车型长得像,你可能看晃了。”
“也许吧。”崔安点点头,她也不懂车,听苏觅这么一说,可能还真是自己看错了。
而此时宋野肆看着自己车里的不明呕吐物,一向波澜不惊的脸几不可闻的抽了抽,蹬蹬几步上了楼,“老宋!”
宋砚安正喝着醒酒茶,带来的十几个保镖几乎挤满了小公寓,听到儿子的声音,不满的转过头,“叫谁呢,没大没小的!”
“洗车费。”宋野肆才不跟他老子客气,白净手掌一摊,“二十万。”
“你他妈还打劫到你老子头上来了!”老宋斜睨了他一眼,“你去把你的行李收拾一下,这种地方是人住的吗?”
“不搬。”宋野肆态度很明确。
“这小破房子留着干什么?还有那个房间,”老宋抬手一指苏觅曾住过的地方,“还上锁了,怎么,怕你爹偷你宝贝?”
确实是宝贝。宋野肆嘴角溢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老宋顿时搓搓臂膀,他这个儿子就是在三岁前会这样笑笑,自从三岁之后啊,那张脸就跟僵尸一样,没有铁青色对着人都已经阿弥陀佛了,他妈妈还带他跑了好多医院检查是不是面瘫,结果这孩子一切正常,可能就是不爱做表情。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老宋低喝一声,朝着保镖们指点一下,“开始打包。”
“不准动。”宋野肆慢悠悠的拦在他们身前,脸上的笑意已经收敛了,清冷的目光从保镖们的脸上一一掠过,像是淬了冰的刀锋。
众保镖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
虽说这宋野肆穿着一派人民教师的打扮,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白衬衣灰色休闲裤,但是保镖们心里都明白,宋野肆只要褪下人民教师这层皮,他立马就是宋氏财团的宋公子,那个不能再拽炸天的超级富二代,哪里是他们能得罪的对象,可是,沙发上坐着的那个老子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对象啊。
面对如此逆子,宋砚安恨不能跳起来给儿子两个暴栗,但想起自家老婆护崽的那凶狠样,只能悻悻作罢,为了挽回面子,他清清喉咙,“那你说说,为什么不搬。”
“等你儿媳妇回家呢。”宋野肆轻声说道。丝毫不顾及他这话对老爹杀伤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