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邴还说她撼动不了我的地位,全是骗人的鬼话,如今我在他们几个眼里,哪儿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李邴这几日无心管我,我也落得个清闲,自顾自的在院中练起剑来,反正他们也不在意我了,我心里想着,手上的剑挥舞的更凌利。
李邴终于看出来了我的不对劲,许是从不见我练武这么勤快。
他背着手,站在月光下看我练着剑。我见他一直这样看着我,知道自己练得不好,有些心虚,直接收了势,走到他面前,扬起下巴质问:“看什么看?”
说完我就要回房去,他拦住我,正在我疑惑之时,他笑着夺走我手中的剑,使起了我刚才练得那两招,不得不说李邴一看就是常习武的,每一剑都挥在正位上,一边练还一边教我道:“刺是刺,砍是砍,出剑要狠,收剑要稳。”
他练了一段,收了招式,来到我面前,笑着在我额头上一弹,道:“知道你这么多年武功为何没有长进吗?便是不听话的后果。”
我捂着额头,委屈道:“我哪有不听话,你又没教过我几次,早忘了。”
李邴笑着无奈的笑笑,又问我道:“说说,为什么不高兴?”
“我哪有不高兴,我每天都乐呵呵的”我道。
“你若没不高兴,这几天晚上练什么剑,天这么冷,你刚出了月子,不怕冻出毛病来?”
如今他的关心在我看来就是明知故问,我立正言辞的反问他,道:“现在知道我刚出月子了,你和你那些儿子们,都是没良心的,竟一个也不知关心关心我,现在又来假模假样的关心起我来,好没意思。”
李邴听的一脸无辜,又觉得好笑,道:“你呀,你这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居然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让孩子们听见岂不笑你,真是比阿澄还小心眼儿呢!”
我听着他的话,倒是在嘲笑我,我脸一红,生气道:“是你说的。”
“我说什么了?”李邴问。
他这副模样,显然忘了对我说过的话了,瞧瞧,这就是男人,刚说的话过几天便忘了,我的地位在他的心里已然被撼动了。
我生气的夺过他手中的剑,转身要往屋里走去,我才不稀罕呢,他最在乎的是谁,又与我何干?
刚迈出两步,我腹部一阵刺痛,我疼得立刻捂着腹部弯下身来。
李邴见我不对劲,立刻上前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道:“肚子疼。”
他立刻抱起我,将我放到床上,给我盖上了被子,我还是疼得直冒虚汗,李邴急忙让人连夜去请了大夫。
大夫给我吃了一粒止痛丸,又开了些药,道:“夫人这是受寒了,刚出了月子,若不及时调理,怕要落下病根。”
李邴让开了药方,叫人送别了大夫,转头看着床上盖着厚被子的我,皱眉埋怨道:“我说什么来着?你总是这么不听话,这女人家年纪轻轻的就落下病根,可不是玩儿的。”
我听了,急忙纠正他:“你说错了。”
“什么?”他坐在床边看着我,满脸不解。
“是女儿家,不是女人家,怎么?有了女儿,你便如此偏心了?还说什么就算生了女儿也撼动不了我的地位,都是骗人的!”我委屈的道。
李邴愣了好半天,这才明白我为何生气,而后又哭笑不得,道:“你呀,原来是为这个生气?”
我捂着被子,可怜巴巴的瞧着他。
他将我的散发撩到后面,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温柔的道:“是是是,我的月儿是女儿家,和阿妍一样,是个所有人都宠爱的小女儿家,这总行了吧?”
我这才满意的笑了,靠在李邴的怀里,我希望我能做一辈子的女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