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三殿下可别再哭了,待会儿扰了稷言殿下舅舅的清净。”楚宛忙安抚道。
“你们……”淳铭指着他们,心里有气没地儿出去。
“不哭了,再哭像什么话,宛姐给你洗干净。”楚宛给他往石凳推了坐下,又绞了帕子给他一遍遍擦拭干净。
“好了。”
淳铭将信将疑的在盆边照了好一会儿,才打着哭嗝问“那还……嗝……去踢蹴鞠么?”
谢桓望了望头顶的太阳,“这日头毒辣,依我看还是去御膳房养鱼的塘子里钓鱼较妥!”
他看了看众人,见无异议,便想抬脚。稷言按住他,往里屋走去,“我进屋去拿两把伞,既然日头毒辣,可别忘了这里还有两位女孩儿家。”
“能拿三把么,我也是女孩儿家呢~”谢桓眨了眨眼睛撒娇。
“你觉得清露宫有第三人么?可没多的。”稷言拿了伞出来递给溶锦与楚宛。
“便把我用那伞给桓哥儿吧,我对钓鱼倒不甚有兴趣,便去御膳房替你们做了吃食。”
“还是宛姐儿心疼我~”谢桓笑眯眯地抢过伞,自顾自地往前带路。
夏日的塘子不单单只做来养鱼,塘子面上浮着大片莲叶,其间穿插着荷花,二三出头,这样既能剥莲子吃,还有莲藕挖。
他们各自领了鱼竿,规矩的坐在塘边,只有淳铭跟溶锦耍懒,偷偷去御膳房顺了宫人们网鱼的鱼网。
“既是钓鱼,你们这样耍懒有何意思?”谢桓朝他们鱼网附近扔了一石子。
“你钓你的,作甚管我们,把我的鱼儿都吓跑了!”溶锦炸毛,不服气地也抄起石子向他扔去,谢桓又还回来,一来二去,原本平静的水面惊起一圈圈涟漪。
“你们再扔下去,鱼都不往这片儿游了,既要钓鱼,那便好好钓。”池钧向他们警告。
“好的,钧哥哥~”谢桓立刻规矩。
“呕~你好骚哇!”溶锦翻白眼。
“谢谢夸奖!”
溶锦实在忍无可忍,道了句“不要脸”便不再理他,只认认真真地盯着鱼网。
钓鱼这事儿委实是个精细活儿,越急躁反而越不容易有收获,可溶锦眼见稷言都钓了两条上来,连谢桓都有了收获,心里越发不耐。索性使了性子撂挑子不管了,就在一旁打起瞌睡来。
时刻关注着溶锦的稷言发现她的失落,若有所思。
约摸等了一刻钟,见溶锦确实是睡着了,又用余光扫过众人,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便悄悄将自己桶里的东西轻轻往溶锦的网里倒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做完,悄悄喊了溶锦。
“阿锦,快收网,鱼进网了。”
“啊?啊!哦!”溶锦一惊醒,忙擦了嘴角。在稷言的帮助下成功将网里的鱼倒进自己的桶里。
这下溶锦的眸子与方才判若两人,盯着重新放进塘子里的鱼网熠熠生光。
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的稷言望着她,也不禁弯了嘴角。
实则远处的谢桓小眼一眯,早已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谢桓看着池钧,望了望他的桶,暗戳戳地觉得若是池钧也像溶锦一般不老实就好了,可惜,他做事永远都是一丝不苟的样子。
就在这时,楚宛带了宫人端着吃食来了。
“殿下们先过来亭子歇会儿,食点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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