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见池钧接了他的鱼,全然不觉得人家只是想讨个安静,还真以为如他说的那般,池钧是爱屋及乌,可将他好一顿嘚瑟,“钧哥,你是不会钓鱼罢?我来教你,钓鱼这事儿,我颇有心得。”
“不必,我想自个儿琢磨着,要有趣些。”池钧婉拒。
“自个儿琢磨哪里有趣了,琢磨不出来还容易钻牛角尖,反倒急躁,且你须知,钓鱼这事儿急躁不得的,不如我来教你还学得快些。”谢桓劝道。
“当真不……”池钧还没讲完,谢桓又眼鼓鼓地瞪着他,池钧心里咯噔一跳。
罢了,谢桓这性子总要惯着些……
“你教我罢……我……”我认栽了,自然,池钧下半段不是这样说的,池钧说出口的是“我思来想去,还是你教我比较有趣”。
得了池钧的“肯定”,谢桓总也忍不住脸上的笑意,池钧本是不大耐烦的,却架不住谢桓笑得真挚。
就看在他笑得如此好看的份上,耐烦些。
池钧心想。
如此,池钧得谢桓教导,也钓上了一条鱼来,虽然称不上多,好歹也有了收获,溶锦那厢亦是如此,后来一口气网了三条,再加上原先稷言偷偷给她的那两条,足足五条!
诚然网鱼要比钓鱼容易些,却依旧考些技巧,这不免教溶锦有些得意了,又说稷言从教溶锦钓鱼开始,就不怎么管自个儿的活儿了,以至于几个人围在一处清算时,才发觉稷言鱼不见了,溶锦很是疑惑,稷言只说,“或许是那两条鱼好动,跃回塘子里了。”
溶锦便不做多想,随即众人预备打道回府,后才警觉少了淳铭,怕他有什么意外,又折回来寻他,却不想他仍坐在塘子边打瞌睡,这……委实危险!
等将他叫醒,收拾工具时,不曾想,他的鱼网里,竟有一条鱼么,这……委实便宜他了。
溶锦唏嘘完才紧跟大部队,嘚嘚瑟瑟往前走,而这把能在池钧面前露一手的机会,使得谢桓也欢喜的厉害,于是嘚瑟的人又多了谢桓一个。
哪怕到与楚宛出宫门的路上,都始终笑眯眯的,楚宛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桓哥儿,你是个男孩儿。”
“我晓得啊,做什么突然提这个?”谢桓纳闷。
“无事,就是提醒你,大殿下也是男孩儿。”楚宛认真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暗示。
“宛姐儿,你为何怪怪的?”谢桓挠头,“唔!你瞧前头安仁宫跪了一人,像是沐锋!”谢桓突然指着前方惊讶道。
楚宛这时也抬头望去,好像是。
他们走进,楚宛见他汗流浃背,背上的衣袍都汗湿了,额上也出了汗,按照家里交代的,她此时此刻应该立刻走开才是,可到底于心不忍,想着书箱里还有几根未绣花纹,干净的白锦帕,便拿了出来,又从食盒里摸了两个果子,偷偷上前去,“臣女见过二殿下,二殿下擦擦汗吧,我这里还有两个果子,无核的,偷偷吃了,也解些渴。”
沐锋未说话,她便把东西塞进他手里,不想沐锋狠狠扔了出去,“不需要!”
楚宛愣了,这下才反应过来却是自个儿多管闲事了,“那……臣女便先告退了。”
“今日所见,不许向任何人提及!”
“是,臣女晓得。”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谢桓问她,“自古娘娘们教导殿下是常事,何况沐锋向来与我们不和睦,你今日为何多管闲事?倒不像你平日谨慎的作风。”
“桓哥儿今日未曾阻拦我,倒也不像平日。”楚宛笑。
“唔,约摸是今儿个欢喜,何况从前我对稷言也多有误解,可想表面所见未必能窥得事实,且他不过只与我们不和睦,到底没做实质上的坏事。”
楚宛听罢,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
谢桓脸有些烧了,“唔,你盯着我做什么?”
“无事,就是觉得,桓哥儿长进了不少。”
“我……我就是不跟小孩子计较!”
“又来了,老把自己当大人,你……”楚宛还未说完,马车便停住了,外头嬷嬷撩开车帘,“姑娘,楚府到了。”
“那我便下车了?”楚宛看向谢桓低声道。
“嗯。”
等楚宛到正厅时,已经摆了膳,祖父伯叔们都已开席,有下人替她撩了帘子,女眷这边却还在等她,待她行礼问安后坐下,方才开动。
“劳烦长辈们等着了。”
“无事,下人们也是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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